迷失的不隻是遊客, 普通巡查天師與法師同樣在桃花迷陣中失去方向,隻有寥寥幾人有可以相互聯係的手段,科技聯係產品已經失靈。

葉芊芊與水書先生趕往瓷佛廟門口時,十多個人也正巧在靠近, 幸虧當時嚴副隊長是跟閻和道長與他幾個弟子在一起, 還有楊柳葛青楓也在,還有嘉州靈異部門的幾人, 比如唐衝小黃等。

“道長, 水書先生,鬼師, 法師, 天師,這些都怎麼回事?!”嚴副隊長被突然意外搞得措手不及, 他急於了解信息,以便做出反應。

“進寺廟!瓷佛是為鎮邪而修。”

水書先生與閻和道長同時道,相視一眼, 又轉眼離開。

瓷佛廟裏非常安靜,靜得一根針都能聽到,那些住在廟裏的和尚都躺倒在各個位置,已經沒有呼吸,院裏角落有黑色榕樹枝,這裏的桃花是唯一沒有凋零的。

他們直奔瓷佛像大殿。

大殿中心坐著一個穿著淩亂袈裟和尚,他閉著眼睛正在禮佛念經,對他們熟視無睹, 但看其背影脖紋,應該是非常老的高僧。

值得一提,這和尚頭頂竟一個戒疤也沒有,念經也十分不流暢。

閻和道長步伐有點顫抖,他一步步往前移動,終於看到和尚的正麵,那是一張他熟悉又陌生的臉,正是他最得意的嫡傳徒孫之一。

明明清晨見到相貌還是青年,此刻已經是行將就木的老人,隻有眉眼間還保留著曾經的模樣,他用非常不熟悉的動作,有節奏敲著木魚。

閻和道長強忍住眼淚,張嘴想說些什麼,還是沒有說出口。

水書先生敬佩地看一眼禮佛的“道士”,換信仰或舍性命,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事情,這位英雄值得他們銘記。

他站出來代替閻和道長解釋:

“有人試圖放出地下魔,而這位有修為的道長舍棄自己信仰與壽命入佛,其他和尚已遭毒手,靈魂與這位道友相連,一起祈禱讓瓷佛繼續鎮守地下魔。”

葉芊芊也能看見其實整個大殿裏都坐著所以和尚的靈魂,他們崇高的靈魂。

“敵人準備充分,我們必須在他們成功之前,把破壞敵人布置的武器破壞掉,整是那些凶煞死的明代青銅器。”

嚴副隊長快速朝著禮佛和尚的方向一鞠躬,而閻和道長忍痛開始布置對她們有利的東西。

“我們該怎麼做?”

水書先生接過領導職責,快速道:

“第一、我們的目的是從各個方向找出每克桃花樹下麵埋的青銅器,並暴露之,讓桃花陣力量顯示,這點由我跟芊寶帶隊。第二、其餘人去找剩下法師跟天師,由楊小姐葛先生帶隊,努力把遊客居民帶到瓷佛廟來,死氣與煞氣不久後肯定會泄露。”

“最後,嚴副隊帶領一堆幫助閻和道長,跟他們一起鎮守瓷佛廟,主要目的是鎮守那些來的遊客或居民,維持秩序,以免影響到瓷佛店。”

“那些凶手?”

葉芊芊看向瓷佛像快速道:

“害死鎮邪和尚,他們定是罪孽深重負功德之人,他們隻有在瓷佛廟裏才是最安全的,死氣與煞氣泄露後,除非已經逃出鳳山古鎮甚至嘉州,不然他們都會主動來寺廟,也有可能被我們的人帶過來。”

換句話說,他們可能是抱著比死的心來解封邪魔的,而且籌劃多年。

水書先生看向隊伍中的一個青年法師:

“他留下,他是負功德之人,閻和道長你們可以測試。”

但見那男子慘白著臉,不斷退後:“我沒有做這個,我隻是之前……”

是的,那些負功德的人有可能在他們身邊,是他們同事。

葉芊芊水書先生同時想到白若軒。

他身上並不是負功德,隻有水書先生留下的獨門黑術痕跡,這才是他們有懷疑“他真的是否是判師”的最重要原因。

當初是隔著視頻的,隔著屏幕,水書先生看不見那個判師周圍的氣場。

嚴副隊長命令人把青年綁到一邊,直接道:

“那些工具開始行動!平安符都給我掛在身上。”

在瓷佛廟的三棵桃花樹下,葉芊芊水書先生挖出來幾個青銅香爐,其中有一個正是他們在田家得到的,裏麵裝著獸骨。

白若軒有問題。

此刻若是見到他,一定是負功德,沒有什麼善事功勞,可以短短幾天幾月幾年內,抵擋掉殺掉鎮守邪魔和尚的負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