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落不明?那您該報警啊!”鍾雪漫放下雜誌,蹙眉看向鍾老頭,以表現自己特別重視。
但她心裏卻覺得鍾麟該打。
這祖孫倆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太多了,能沒有人尋仇嗎?隻不過看在鍾聞天年齡大的份上,沒人去追究罷了,不然哪一條都夠他槍斃的了。
“我哪舍得報警?”鍾聞天言不由衷的笑笑,“據別人親眼目睹,是炫默打的。麟兒向來崇拜他的表哥,不知說錯什麼話,觸了炫默的逆鱗,以至於他下死手,還把人關了。”
“這怎麼可能呢?您有證據嗎?”鍾雪漫下意識的反駁,又覺得有些可笑,好鞋不沾爛泥,鍾麟有什麼資格讓宮炫默下手?
“雪漫,我既然來找你,就說明這事是真的,不然我下次還敢來見你嗎?如果不信,你可以給炫默打個電話確認一下?”鍾聞天忍著氣。
他說得也有道理。鍾雪漫眼神一閃,諒鍾聞天也不敢冤枉宮炫默。
但不管宮炫默有沒有打鍾麟,她現在都不可能給自己的兒子打電話,這事要在背後處理。
“叔叔,您先回去,這事我會盡快查明真相的。這次不管誰動了鍾麟,我都會想辦法還給您一個活蹦亂跳的孫子。”
“行,我就等著你這句話。”既然她承諾了,自己也不好死纏爛打,鍾老頭識趣的站起來,“雪漫,那我先走了。”
“好,您路上小心著點。”鍾雪漫起身送了兩步,煩歸煩,但她做人還是講究的。
“哎!”鍾聞天應了一聲,走了幾步又轉過臉來,皮笑肉不笑的說,“聽說他們起衝突的起因是鍾麟和一個小寡婦聊天,炫默好像也對寡婦一見鍾情了,這才打了鍾麟。”
什麼?鍾雪漫好像心口被捅了一刀,猝然驚怒,原本雲淡風輕的一張臉瞬間變色了,“這怎麼可能?您可不能信口雌黃啊!”
“嗐,我能往自家小輩身上潑汙水嗎?”鍾聞天拿出長輩的風度,一本正經的說,“雪漫,你也是過來人,什麼原因能讓兩個年輕小夥打架?還不是男女之間的那些破事!”
那確實!鍾雪漫被說得心頭亂跳,脊背發涼,直直的坐進了沙發裏,抬手護住了太陽穴。
炫默啊,你可不能做傻事呀!別說是小寡婦,就是任何一個大家閨秀都不行!除了蕭紗和周涼涼,你沒別的選擇,這是長輩商量好的。
見侄女一臉挫敗,鍾聞天無聲的獰笑一下,這才消失在夜色中。
宮炫默送蕭紗回家之後,就開車去了蘇濟醫院,不過他沒下車,而是拿出一根煙抽了。
夜色涼如水,他的心卻不平靜,俊美的眸子裏甚至是迷茫的,不知自己該何去何從。
其實目前最好的辦法,就是模仿蕭聖,帶著小薰母子走人,少則一年半載,多則十年八年不回來,什麼時候等雙方家長跪服了,再回來過安穩日子。
可是他不知蕭聖在哪裏,隻能說蕭聖藏得太好了。
當然他也可以單幹,找個穩妥的地方藏身,然而覺得哪裏都不安全,如果被父親抓回來,倒黴的隻能有一個人——小薰。
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她受任何委屈。
宮炫默丟掉煙頭,濃睫微闔,靠在車椅上想睡一會,正在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是母親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