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曰:“欲知過去因,現在受者是;欲知未來果,現在作者是。”
……
西方靈山大雷音寺中,如來佛祖寶相莊嚴,目懷慈悲,端坐在九品寶蓮台上,與諸菩薩、羅漢講經。
忽一守門金剛匆匆走進大殿,雙手合十,躬身一拜道:“稟佛祖,天庭太白金星求見。”
佛祖微微頷首,“請他進來。”
須臾,隻見一白發勝雪,麵容清俊,雙目含著憂慮,額間綴一金星的白衣長袍男子飄然而至,一見如來,草草一揖,便連珠炮彈倒豆似的說了起來。
“佛祖不好了,昨日天降異象,太上老君觀這異象來勢洶洶,暗藏殺機,竟直指天庭!”
緩了口氣又繼續道:“待老君起卦推演吉凶,一時算出此異象吉凶參半;一時又見那卦象瞬息萬變,陰陽相衝,卦盤陡然碎裂,實乃萬年不遇之天劫啊!”
“老君和玉帝勘不破這卦象,便讓我來西天向佛祖請教,還望佛祖指點迷津。”
說完,太白金星長長籲了口氣,而後一屁股坐在了大殿上,張著兩條大長腿,甩著袖子扇涼。
想他甫一聽到這消息便馬不停蹄地趕來了西天,如今消息帶到了,便歇上一歇,坐等著佛祖的答複吧。
還未離去的諸菩薩、羅漢聽太白金星如是說,麵麵相覷,臉上皆露出些許驚愕之色。
昨日的異象他們也都看見了,隻不過這異象發生之時,他們心無所感,知曉這異象與他們西天無關,便沒有耗費精力去推演,哪成想,這異象竟會怪異如斯。
如來在昨日異象出現之時,早已掐指算過,這會兒心中已然有了定數,自然不如諸菩薩、羅漢初聽這消息時那樣麵露詫異之色。
見太白金星毫無形象地癱坐在大殿上,如來臉上依舊掛著微笑,隻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開口道:“太白,此異象確如你所說變數無常,然,需知世間萬事皆由因起,此劫之因在天庭,且緣根早已種下,至於這緣根結出的果是禍是福,皆看造化,外力強行幹預,或隻會適得其反。”
“所以,佛祖您的意思是這異象確實預示著天庭有大劫,但是我們隻能放任自流?等著大禍臨頭嗎?”太白金星聽完佛祖的話,理清了頭緒,麵色大變,一下子彈了起來,不可思議地皺緊了眉頭。
“非也,是禍也非禍……”如來搖了搖頭。
還未繼續說下去,便被太白金星打斷了:“非也?是禍非禍又是個什麼意思啊?佛祖,小仙愚鈍,您就不能講明白一些嗎?”
“一會說是禍,一會又說不是禍,西天這些佛、菩薩總是喜歡打啞謎,神神秘秘的,猜來猜去不累嗎?”太白金星無語的在心裏吐槽了兩句,到底有求於人,麵上仍舊恭順誠懇地望著如來佛祖。
如來並沒有因太白金星打斷他話的無禮舉動而有怒色,臉上仍舊掛著慈悲的笑容,“罷罷罷,太白上前來,且贈你一字。”
太白金星麵上一喜,閃身來到如來跟前,彎腰躬身,雙手做捧狀,舉過頭頂道:“煩請佛祖賜字。”
語罷,隻見九品寶蓮台上閃過一束金光,太白金星陡覺手心處一涼,知曉字已賜完,便恭恭敬敬地道了謝,待他起身想要看看掌心中的字時,便覺周身時空微有波動,須臾,發現自己已身處大雷音寺外,站在了靈山腳下。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太白金星愣了愣神,片刻又被手中的字給吸引了過去。
他攤開手掌,見掌心上赫然躺著一個金光大字“容”。
“容,什麼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