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辰沒有直接回答菲菲的話，反而反問菲菲：
“你知道朕的母妃是怎麼去世的麼？”
菲菲搖頭：
“不知道，你別告訴我她是殉情，你老爹死了她就沒法活了，為了這樣一個負心漢，不值！”
東方辰滿臉都是痛恨，說話也有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沒錯，你很聰明，在外人的眼中，母妃確實為父皇殉葬了，但那並非母妃自願！你進宮後，沒有聽說過母妃的事，那很正常，因為宮裏的宮女太監全是十年前換掉的，即使有個別的老人，也是禁止在宮裏談論母妃的事！”
“啊？殉葬？好殘忍，好血腥啊，你們這裏的人真是頑固不化，居然還沒有廢除人殉的製度！”菲菲咂著嘴，鄙視古人！
“不，人殉的製度在本朝，早已廢除了，幾百年前，太祖登基時就已經禁止人殉了，如此慘無人道的製度，又怎會在大興朝延續？”東方辰否認道。
“那你媽傻啊？幹嘛還要殉葬？生命多可貴啊，更何況她還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如果她活著，不是能幫你一把麼？你也不至於落得這麼孤單！”菲菲更加不理解了。
但心裏對東方辰更多了一分同情，自己雖然沒爹，但好歹有個疼愛自己的老媽，東方辰卻隻是孤兒一個，還要麵對那麼多的凶險，前途未卜。
“母妃當然不願意離朕而去，可是他沒有辦法，為了保住朕的性命，她隻得這麼做，她是被脅迫的，她是被人害死的！”
提到母妃的死，東方辰又開始激動了，眼圈都有些紅了，顯然當年跟母親的感情很好，跟父皇並不是很好，因為父皇的死沒有令他激動。
“誰？你是太子，她是皇妃，誰敢害死她？！”菲菲驚訝。
這皇宮，還是人住的地方麼，原來果然跟後宮戲裏一樣，沒有幹淨的後宮，到處都是冤魂。
“你覺得會是誰？”東方辰的眼神逼近菲菲，眼裏有痛苦，有悲哀，也有怨恨和無奈。
是啊，他隻是一個傀儡，他連替母親報仇都不能。
“啊——該不會是——”菲菲直接聯想到了太後。
東方辰趕緊捂住了菲菲的嘴，沒讓她說出來。
後宮戲裏，不都是這樣麼，無論妃嬪還是皇後，誰的手上都不幹淨，隻有過東方辰的老爹當皇帝的時間短，隻有一後一妃，沒想到居然也有一個被害死。
果然是一山不能容二虎啊，難怪人家都說最毒婦人心。
太後，很明顯是殺母奪子，自己當太後嘛，假如東方辰的母妃還活著，那肯定生母為尊，還有她這個太後的地位嗎？
太後的嫌疑實在是太大了！
菲菲指了指康壽宮的方向，沒有出聲，東方辰點了點頭，菲菲長吸一口氣，心裏後怕不已，東方辰的這個後媽真狠毒啊。
看來咱比他幸福多了。
“既然你都知道，為什麼還要對她那麼恭敬？”菲菲問道。
和東方辰認識以來，無論是當著太後的麵，還是背著太後，東方辰一直都是一副孝子模樣，並沒有表現出過什麼憎惡啊！
“朕沒有證據！更何況，如今朕手裏一點權力都沒有，太後娘家富可敵國，掌握著一國的經濟；丞相掌政，門生故吏遍及天下；九王手握重兵，又是文武全才。
你說，在這三人的夾縫中生存，朕能怎麼樣？”
東方辰說完，又是一聲無奈的歎息。
臉上盡是自嘲。
什麼是一國之君？做到他這份上，實在是窩囊透頂了。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利用太後，讓太後對你疏於防範，然後由她出麵去平衡另外兩方的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