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猶豫地看著她,“可是少夫人你的傷……”
“車鑰匙,給我一把車鑰匙!”秦瑟緊張地看著夏川,喬子宴竟看不到身影了,再追不上去,恐怕要出事了!
夏川不明白秦瑟要做什麼,但還是服從地拿出了要是。
秦瑟按下車鑰匙,不遠處的車子閃了一下,秦瑟立馬起身,忍住腳上的疼痛,走了過去。
“少夫人!”夏川追了上去,“你的腳……”
夏川還沒說完,秦瑟便啟動了車子,絕塵而去。
“唉!”夏川重重地歎了口氣,立刻叫來了兩隊保鏢。
“你們,去找少爺,你們開車追少夫人!”他指揮著,而他自己,則跟上了找少爺的那一個隊伍。
如果少爺受到刺激,沒有認識的人在身邊,一定會出事的,他不放心!
天氣炎熱,喬子宴走在路上,看著被太陽烤得滾燙的公路,他忍不住脫了鞋襪,光著腳踩在上麵。
“嘶!”炙烤的疼痛讓他鬆了口氣。
忽然,他似乎愛上了這樣的感覺,好像這樣可以暫時麻痹他身上的痛。
路上,行人紛紛向他投來異樣的眼神,從喬氏跟著他而來的記者忽然對著這個畫麵按下了多次快門。
抓拍到這樣的照片,記者差點想要哈哈大笑,可還沒有來得及嘚瑟,後腦勺一痛,被砸到在地。
秦瑟雙目猩紅地看著這個記者,拿起他的相機,往旁邊的車上一扔。
她腳上血液橫流,和這個被打昏的記者一起的另一個記者,看到這樣的秦瑟,已經嚇得說不出話了。
他哆嗦著,當秦瑟的手伸到他的麵前時,他很自覺地將自己相機交了出去。
而後,秦瑟上車,靜靜地開著跟著喬子宴,也顧不上血液橫流的腳了。
喬子宴舍掉鞋襪,走在路上,那群人看他,就像看動物園裏的動物一般。
圍觀的人,似乎越來越多,一雙雙眼睛帶著諷刺之意,仿佛尖刀一樣,刺著他的心髒。
喬子宴忍不住用力晃腦袋,再睜開眼睛,旁邊的人似乎已經沒有開始在圍觀他了。
是幻覺?還是現實?
喬子宴忽然覺得眼睛澀澀的,酸酸的,他深吸一口氣,從口袋拿出一個用過的白色口罩。
他胡亂地想要戴起,可是,剛拿到麵前,便看到白色口罩上,觸目驚心的紅。
血!是血!是秦瑟的血。
好像,她被他砸傷了。
瞬間,喬子宴覺得自己呼吸都在發痛,痛得像是被大卡車碾死了一樣。
他低眸看著自己的手,血液早已幹涸,隻是,暗紅的血,還是刺痛了他的雙目,他的心髒。
“我不是故意的,瑟瑟,對不起。”他低低地出聲。
他把她看得比命重要,他從來就沒想過要傷害她,他沒有想多要傷害她的。
他真的病到無藥可救了嗎?
“為什麼不罵我,瑟瑟。”喬子宴看著自己手上的鮮血失神,如果她罵他,可能他會覺得好受一些。
他說過他要拚盡一切保護她的,可是現在,傷害她的人卻是他。
可真諷刺啊。
忽然,喬子宴眼神一變,走到路邊的一棵樹旁,在樹上用力地擦著手上的血液。
他想將秦瑟的血液擦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擦越多。血液的顏色也都變了,變得鮮紅。
忽而,他意識到,這是他的血,不是秦瑟的血……
他又把自己弄傷了,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將手收回插進口袋裏。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往前走去。
這條路上空曠,來來往往的都是精英份子,他走過一棵棵大樹,沒有發現,身後有一部車在緩緩地跟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