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給王爺請安。”熙箬自是瞧見了,微微福了福身毫無溫度的話語刺傷了琢於兮的心。
“看著我!”琢於兮兩隻手緊緊的扣住熙箬的雙肩,被迫著熙箬可以看自己一眼,哪怕一眼總比如今這不冷不淡的表情來的好。
“爺,方才老夫人說這些個日子太熱,讓奴去準備些消暑的東西,怕是沒多餘的時間在跟前侍候爺了。”說的極淡,宛若一切都與自己無關。用力的掙開琢於兮的雙手,似乎是怕她疼,雖是緊緊的扣住,可是卻一點都不緊,熙箬輕輕一掙便脫了。
“站住!”琢於兮一把拉過熙箬的手,緊緊的將瘦弱的人兒擁入自己的懷裏,附在熙箬耳邊呢喃道:“別再躲著我了可好?”
“奴進來事物繁多,爺是主子豈有奴婢躲著主子的理?”如今自個兒是老夫人貼身使喚的人,府中沒有幾個不曉得的。
“收起你這般生疏的口氣,如今我這般豈不是為了你好?”終是狠不下心來對她,隻得輕言細語。“司徒賦勾結克爾,上回我遇刺亦是他謀劃的。如今朝中司徒賦黨羽甚多,皇兄便隻有殺雞儆猴。加之司徒賦明麵上毒皇兄忠心耿耿,背地裏少不得做了些善盡天良的事兒。前陣子聽聞司徒淳強搶豪宅,亂棍將宅主打死,此事一時間鬧得風風雨雨,司徒紫靈以皇後的名義壓製了下來……”
“照你這般說,爺借了這事除去自個兒不待見的人?”熙箬一時間緩不過神來問道:“這同我又有什麼幹係?”
“也不全是,按北域的律法通敵者是得誅九族的。司徒明月亦是不能幸免的,如今娶你便是大事了。”琢於兮嘴角含笑的說道:“那日說的話亦是沒有忘記,改明兒我去尋得一身最美的嫁衣,來娶你可好?”
“子瞻,承諾還是不要輕易許的好,你可知許下的承諾是欠下的債?”思來想去還是自個兒耍小性子了,熙箬抬起頭看著琢於兮嬌笑的說道。
“我倒願生生世世欠你的債。”簡單的幾個字不乏聽出琢於兮對熙箬的深情。
一陣耳語讓熙箬臉上爬上紅霞。熙箬嬌羞的推了推琢於兮說道:“快些,這般要是被人瞧見,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送你回竹園。”琢於兮聽了熙箬的話便鬆開了。
二人站了那麼久仍沒有發現石山後頭有幾個人,鳳熙協同蘇嬤嬤走了出來。
“小姐,瞧今兒個這情形怕是王爺與那女子倒是郎情妾意了。”蘇嬤嬤隨在鳳熙身後小聲的說道:“小姐要不要去同夫人說說?”
“說什麼?說了豈不是惹人惱麼?改明兒尋得個契機把我日前交代給你的事情辦了吧,這是還是由你說的好,我不能毀了在老夫人心裏頭的形象,她自是信你是為了她好的。”鳳熙握住手帕的手不覺得緊了。
“是!”蘇嬤嬤不疑有他,隻曉得眼前的女子是為了老夫人好,自是有些話應當做奴子的人去說。
小月回了竹園,深知那時不可有旁人呆著,便早早的回來煮茶自知有人待會回來要用的。
“子瞻,司徒明月其實也不壞,你可否念在司徒家曆代功勳的份上,給司徒家六個血脈?”深知不可為而為之,這是熙箬再三思量後方才問的。
“早早的便猜到了,我也同皇兄說了,皇兄說,全族隻賜的全屍。”曉得要去問的,倒不如問了回來。
“我想去瞅瞅,畢竟我不恨她。”熙箬拉過琢於兮的手說道。
“這個我倒是可以辦到。”
落葉閣“幹娘,近幾日可瞧見莫小姐的好來?”鳳熙替柳嬋斟上一杯茶說道。
“那丫頭好是好,就是身份來路不明哪。”那丫頭伶俐說話也知進退,倒有個大家閨秀的模樣。“過幾日便是端陽了,這日子越發的熱了。你好生些,莫中了暑熱了。”
“幹娘還說我呢,我時常瞧見有人端些冰鎮好的瓜果來,如今這天氣太熱,吃的太涼對身子不好。”
“記下了,如今到越發有媳婦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