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為這個!”舒莨眉峰一揚,道:“獨孤炙有他的暗影樓,王爺也有我啊!再說,之前王爺讓我訓練的那批侍衛,如今也個個武藝非凡,精通兵法,相信在我的帶領下,一定可以輔佐好王爺!”
舒莨正在一個人幻想大好未來,不想獨孤諾卻眼睛也沒抬,淡淡說道:“本王說過,要帶你出征了嗎?”
“呃……”舒莨瞬間呆滯,說實話,獨孤諾確實到目前為止,還不曾說過要帶他。他急忙問:“王爺,你是不是在開玩笑?難道這次出征,你真的沒有打算帶上我?”
“沒有!”獨孤諾依舊平靜而冷淡。
舒莨卻急得跳腳:“不會吧,王爺是千金貴體,如果沒有我的親自保護,萬一出了差錯,如何是好!”
獨孤諾看見他誇張的樣子,嘴角終於浮起一絲若隱若現的笑容,他說:“比起你,左晉更能保護好本王!再說,以本王的武功,需要人保護麼?”
“左晉?”舒莨眼睛都直了,轉而沮喪地說道:“你寧願帶左晉也不願意帶我?難道對你而言,我真的這麼沒用?”
獨孤諾臉上的笑容稍稍僵結,許久,他輕輕一歎,道:“你不是沒用,而是有更大的用處。”
“是麼?”舒莨明顯不信。
獨孤諾幽幽說道:“本王需要你留在帝都,替本王保護好一個人!”
“誰?”舒莨沮喪的臉上又露出一抹驚疑,是誰,會有這樣重要,竟讓獨孤諾決定留他這麼重要的人物在帝都?額……舒莨眸光一動,似乎有了答案。
果然,獨孤諾說出了兩個字:“舞兮!”
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舒莨還是驚愕不已,“王爺,用得著如此嗎?別忘了,舞兮曾經是幽冥宮的第一女殺手,一般人根本動不了她。再說了,她不是還有那個黑衣人朋友夜銘嗎?實在不行,你可以帶她一起出征啊,就是不要讓我留在帝都保護她!”
“不行!”獨孤諾冷冷回答,他緩緩說道:“天鳳朝自立朝以來,除了駐紮之時在當地征用的軍妓,軍中不能有其他女子出現!否則違令者斬,難道你不知道?”
“這……”舒莨有些詞窮,嘟囔道:“即便如此,讓我留在帝都保護她,也太讓我難熬了吧?我應該時時陪在王爺身邊,保護王爺才是正經,要不然,皇後娘娘都會生氣的。”
說著,舒莨看了看陵墓,似乎在征求趙氏的意見。
然而獨孤諾卻十分堅決,他毫不留餘地地說道:“你不要再多說了!記住,咋本王回來之時,本王要她毫發無損!”
“不……不行……”舒莨垂死掙紮地伸出雙手想要拉住獨孤諾哀求,不料獨孤諾已經轉過身,向山下走去。“喂,王爺……”
舒莨無奈地哀嚎,連忙追了上去。
宣王府外,獨孤諾與舒莨翻身下馬,不料還未走入府中,莫元便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獨孤諾的身上。
“啊,王爺……”莫元抬頭看了獨孤諾一眼,連忙不安地跪在地上,“王爺恕罪,老奴魯莽,衝撞了王爺。”
“急急忙忙,去做什麼?”獨孤諾語氣平靜,卻有一種天然的威儀。
旁邊的舒莨也有些好奇,瞪著一雙眼睛等著莫元繼續說下去。
莫元張了張嘴,許久才艱難地說出:“回……回王爺,方才瓊漿閣派人來傳話,說……說……”
“說什麼?”獨孤諾的聲音不禁冷了幾分,兩道好看的劍眉也微微揚起。
莫元一橫心,垂首道:“說舞兮姑娘在瓊漿閣喝醉了。”
“你說什麼?舞兮?”舒莨搶先一步,拉住莫元驚訝地大呼起來,然後不敢相信的扭頭道:“王爺,這件事還真是奇怪,舞兮怎麼會……”
一句話生生哽在了喉中,因為當他扭過頭的時候,才發現獨孤諾早已不在身邊,而這時候駿馬一陣嘶鳴,所有人抬眸看去,獨孤諾已經騎在了馬背上,狠狠揚鞭,疾馳而去!
舒莨連忙大喊:“來人,快,跟上王爺!”
五六名侍衛聞言,迅速朝著瓊漿閣的方向飛奔過去。
此時的瓊漿閣內,橙黃色的燈光照的房間裏暖暖的,空氣中充斥著濃鬱的酒香,香味伴隨著典雅的樂曲緩緩地縈繞流淌,無端端地就帶著一種溫軟綿長的誘惑。
在二樓的雅間之內,舞兮臉色泛紅,目光有些迷離,她端著酒杯,優雅地將杯中之酒送入口中。曾經的她,滴酒不沾,如今的她,卻開始漸漸地習慣這種液體。不知是不是這具身體體質的原因,一壺酒下肚,她雖然頭重腳輕,卻也還沒有到醉了的地步,隻是臉上一陣陣火燒般的滾燙。
隔桌而坐的,正是驃騎將軍賀恩國的侄子賀之名,今日的他一身藍色錦袍,與舞兮淡紫色的衣裙倒是極其和諧。他看起來似乎也醉了,不過雙手卻仍舊握著酒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準備給舞兮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