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想走可就難了(2 / 2)

辜無情幽冷一哼,怒道:“夜銘,你太讓本座失望了!”

夜銘微微垂下頭,聲音有些低啞地說道:“主人息怒,夜銘知道錯了,夜銘不該貿然行事!”

辜無情道:“今夜若非本座,你早已是獨孤諾的階下囚!夜銘,這些年本座都是怎麼教你的?為何明知有危險,還要以身犯險?你是想讓本座的幽冥宮後繼無人麼!”

“夜銘不敢!可……”夜銘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痛苦,他並未忘記方才發生的那一幕,也並未忘記舞兮此時此刻還在宣王府中。

辜無情似乎看出了夜銘的心思,她如何不知這個看起來冷漠狠絕的男子,心中唯一的軟弱之處便是舞兮?她淡淡一哼,伸出兩根手指撿起了那根毒針,目光逼人地問道:“夜銘,你可知這針上是何毒?”

夜銘抬眸一看,回答道:“迷毒!”

辜無情冷然一笑,走近幾步說道:“很明顯,獨孤諾今夜是擺好了一個圈套等你去鑽。他原本可以利用這根毒針取你性命,可是他卻隻用了最淺的迷毒。夜銘,你有沒有想過這其中緣故?”

夜銘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辜無情繼續說下去。

辜無情神情凝重,踱步說道:“依本座看,獨孤諾很可能已經開始懷疑阿舞的身份,甚至還有可能知道阿舞就是為了文昌錦繡圖而去。他今天想要抓你,或許就是為了查明事情的來龍去脈。”

“不,不可能……”夜銘搖了搖頭,似乎對辜無情的推測感到質疑。

辜無情卻道:“如果本座說的是真的,阿舞就絕不可能再拿到文昌錦繡圖,而且很有可能會受到獨孤諾的脅迫和控製,最終暴露幽冥宮!夜銘,不是本座無情,如今要想保住幽冥宮,就不得不犧牲阿舞!”

“不!”夜銘的雙眸布滿血絲,他看著辜無情,欲言又止,“主人,獨孤諾並沒有懷疑阿舞,或許,阿舞還有機會……”

辜無情感到有些蹊蹺,試探性地看了看夜銘,問:“你為什麼如此確定?”

夜銘痛苦地握握雙拳,隨即迎上辜無情的目光,沙啞道:“那個男人愛上了阿舞,所以他不會懷疑。”

辜無情聞言微微一驚,隨即冷冷地大笑起來。笑過之後,她說:“夜銘,以獨孤諾的城府,你覺得他會真心愛上一個女人嗎?”

夜銘沒有說話,說實話,他也不信,可是獨孤諾當時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在告訴他是真的!而且,還有舞兮脖子上的吻痕……

夜銘的雙眼中泛起一絲苦澀,久久地沉默著。

辜無情站在一邊,片刻之後,她說:“不管獨孤諾是不是真的愛上了阿舞,本座都不能再留下這個禍根!”

夜銘心中一冷,問:“主人要做什麼?”

辜無情揚起嘴角,或許她在舞兮七歲那年帶她回幽冥宮,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她冷冷吐出一個字:“殺!”

“殺?”夜銘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問:“難道,主人隻是因為擔心阿舞暴露幽冥宮,便要殺了她嗎?阿舞跟隨主人這麼多年,難道她的命就這麼無足輕重?”

辜無情陰冷一笑的,道:“幽冥宮是本座畢生的心血,如今又怎會讓一個小小丫頭壞了大事?況且阿舞這一次辦事不力,本也應該以死謝罪!”

原本跪在地上的夜銘,聽到辜無情的話之後,表情猛然一滯。他有些僵硬地站起身來,淒涼淡漠地笑了笑,問:“主人,若是有一天夜銘辦事不力,主人是不是也要取走夜銘的性命?”

“你!”辜無情一驚,身子竟不由自主地晃了一下,她沒想到夜銘竟會如此問她!

夜銘皺皺雙眉,聲音堅定無比地說道:“夜銘和阿舞的命都是主人給的,主人若是想要,隨時可以取走!不過,多年前夜銘就曾對阿舞說過,生要一起生,死要一起死,望主人成全!”

辜無情冷厲地看著夜銘,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你這是在威脅本座麼?難道,阿舞那丫頭在你心中,已經比本座還要重要?”

夜銘的雙眸中閃過一絲不安,辜無情的話就像是一柄利刃直刺他的內心!他在乎阿舞、心疼阿舞,可是他同時也不能背叛辜無情的救命之恩與養育之恩啊!

他痛苦地看了一眼辜無情,說道:“在夜銘心中,主人的位置向來無人可及!但夜銘從小與阿舞為伴,又如何能眼睜睜地看著她斷送性命?夜銘不多求,隻希望主人能遵守與阿舞之間的約定。”

辜無情暗暗凝眸,她與舞兮之間的確曾定下過兩月之約!那時候,那丫頭信誓旦旦地說,兩個月之內,她一定會將文昌錦繡圖雙手奉上!可事到如今,她還敢賭下去嗎?若是舞兮能拿到文昌錦繡圖,她可以向慕無痕交差,可以阻止借助慕無痕阻止慕無傷登基,可以一雪當年的恥辱!若不能,幽冥宮又將麵臨什麼?她無法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