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米再次撬開他的牙齒,把手指放進他口中,輕輕在他舌頭上滑動著,知道手指麻木了,才抽出來,坐在秦懷玉身邊,默默做著香蕉沙拉——就是把香蕉搗碎在椰子汁裏,然後給秦懷玉灌下去。
他沒有意識,不能吃固體物,隻能用這種方式,把香蕉灌到他的胃裏。
“秦懷玉,你不想尿尿嗎?”
“秦懷玉,你要不要便便?”
“秦懷玉,你TM的還不醒,老娘不管你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過,白小米越來越擔心秦懷玉醒不過來,她看著傷口有腐爛傾向,也不知道怎麼清理。
不敢用刀挖掉,她怕割傷了他,失血更多,所以隻能用嘴給他吸出膿瘡,然後抹上分量越來越少的藥粉。
又快到了黃昏,白小米穿著寬大的製服,拖著很多枯枝回到秦懷玉的身邊,自從昨天光著膀子幹活,手上胳膊上全被劃傷之後,她就聰明了,知道全副武裝的去“撿柴”。
金色的夕陽下,穿著格外寬大製服的嬌小女踽踽獨行的模樣,孤單無助又荒涼。
白小米的手還是劃傷了,柔嫩的肌膚上,全是傷痕。
將手指上的傷口劃深一點,然後又放進秦懷玉的口中。她很笨,不知道怎麼打獵,隻能撿點掉下來的水果吃,生存本事又差,有些知識多虧了舒清海的灌輸,才不至於在小島上掛掉。
因為不能弄到肉食,白小米隻能用自己的血養著秦懷玉,她不會護理病人,唯一能做的,就是這些,喂他所有能搞到的食物,然後給他的身體上藥。
一隻手放在他的嘴裏,一隻手撫摸著他的身體,白小米以前看過各種煽情的社會調查節目,其中有一期是說半身不遂的女兒,被父親堅持給她揉腿,然後打通了經脈,非但讓她的皮膚變得紅潤有光澤,而且還能拄著拐杖行走了……
記得當時主持人還感歎親情多麼的偉大,父愛多麼的偉大,她還對不屑一顧的小羽說,咱家爸爸也能做到……
想到小羽,想到爸爸,白小米咬著唇,眼淚又開始往外衝,這兩天,她哭的次數,幾乎是她活這麼大所有哭泣次數的總和。
無論是撿著枯枝,還是給他擦身體,或者吃香蕉,或者睡覺……就像是椰子汁喝多了,她控製不住眼淚一樣,總是莫名其妙的就流下淚來。
隻是哭了一會,就自己擦幹,還得想著怎麼求救。
秦懷玉曾對她說,要是眼淚可以解決問題的話,這個世界會被淚海淹沒。
在沙灘上用椰子拚過SOS的形狀,結果一個浪頭打來,她的椰子全不見了……
還找來很多青葉子,下麵用枯枝點燃,熏起濃濃的煙霧,可她自己差點被嗆死,也不見有人來救……
手在他全身上下揉著,最後一邊發呆掉淚,一邊揉著他的JJ,白小米想到高中時同學說的一個笑話,大意是在荒島上,三個人沒東西吃了,最後通過石頭剪刀布決定吃一個人的雞雞,其中一個人在要割雞雞的時候阻止,說搓大了再吃,肉多點……
白小米突然笑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笑,她的高中時代原來也挺可愛,竟然能回憶到這麼有愛的笑話……
突然感覺到手下的某物似乎有點蘇醒的跡象,白小米猛然收斂了笑容,淚珠還掛在兩腮上,不可置信的看著手裏的東西。
“秦懷玉,你醒了?”白小米抽出手,啪啪兩巴掌打在他的俊臉上,激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