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獨吞家產。”白小米最恨他的,就是那次不願意花一分錢來贖她,讓她差點被那群人淩辱。
“傻瓜,因為我一直和爸爸媽媽在一起,一直在尋找機會救你。”秦懷玉捏住她的下巴,逼著她抬起頭,看著那雙充滿恨意的漂亮眼睛,輕聲說道,“我們都在家裏等你回來。”
白小米咬住了唇,眼睛又不爭氣的濕了,他在演戲,他在騙人,不能相信,反正……她不會原諒那天他的作法。
“寶貝,別哭。”秦懷玉伸手擦著她掉下來的眼淚,心裏也抽疼起來。
“我不是……我不是你的寶貝……”白小米再忍不住,“哇”的一聲,放聲大哭起來,用力的推著秦懷玉的胸,轉身抱住一顆樹,哭的稀裏嘩啦。
這些天的委屈和驚心,她一直默默承受,這些天對家人的思念和對他的怨念,她也一直藏在心底,這一刻,終於忍不住宣泄出來。
秦懷玉看她哭的天崩地裂,原本溢滿幸福的心髒,更疼了,可同時……又想笑。
因為白小呆還是白小呆,連哭鼻子的都與眾不同,抱著大樹哇哇大哭的模樣,像隻樹袋熊。
默默的從她身後摟住她細弱的腰,這些天,她瘦的快沒人樣了,還是喜歡以前有點嬰兒肥的小呆,至少摸起來的手感,很豐盈。
“你是我最親愛的寶貝,一輩子的寶。”秦懷玉在她耳邊說出這句話時,竟然有那麼一絲屬於少男的羞赧,以前的那些女人,無論對她們說多少甜言蜜語,都不會有這種從心而發的悸動。
唇忍不住碰到她被雨水滌洗幹淨的耳垂,輕輕的含住,然後舌尖滑過,感覺到她抽泣的身體一陣顫抖……
他真的好想好想她,整夜整夜的失眠,擔心她的安危,還要照顧家人的情緒……
家人?
對,是家人,他和白小米共同擁有的家人。
唇順著她的耳垂往下滑落,來到她的脖子上,秦懷玉發現蜜色的肌膚被衝洗掉,上麵還有幾道清晰的紅紫色指痕,看上去很新鮮,留下的時間應該不久。
“是誰做的?”秦懷玉一隻手來到她纖細的脖子上,吻著她的側頸,心疼的問道。
白小米還在傷心的哽咽著,不想回答他的話。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秦懷玉喃喃的說道,唇小心翼翼的往下移去,在潔白的肌膚上,印上一朵朵漂亮的紅花,想將那深色的指痕掩蓋住。
“不準碰我!”白小米胸前的傷口被他碰疼,立刻掙紮著說道。
“這又是誰做的?”秦懷玉的手已經伸到她衣服裏,一處處的摸著,尋找哪裏還有傷,來到她的左胸前,上麵已經結疤的傷口讓他的聲音更低沉。
“關你什麼事?”白小米哭好了,各種複雜的情緒宣泄的差不多,她用力把秦懷玉亂摸的手扯下去,走回老K身邊,傷心的看著他的傷口,拽著自己的圓領衫,想撕下一點布條幫他包紮。
當初自己受傷的時候,老K就是這麼幫她包紮傷口,他還弄了一些藥粉,給她消炎,可這裏什麼都沒有,白小米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槍傷。
秦懷玉看著她蹲在老K身邊的模樣,眼裏閃過一絲冷銳的暗芒,她是怎麼回事?和老K之間,不像是普通的綁匪與人質的關係,而且老K對她也有著過度的保護欲,莫非,患上了斯哥德爾摩綜合症——犯罪的被害者對犯罪者產生情感和依賴,甚至反過來幫住犯罪者。
在秦懷玉的眼裏,白小米很容易依賴上別人,而且因為單純,如果老K在這一路上很照顧她,不能排除她會對老K產生情感。
而且,她還被老K……強暴過,女人很容易喜歡上對她們粗魯的壞男人,更何況白小米本性有著濃濃的浪漫主義色彩,和一個真正的殺手在一起,可能會被他們身上那種危險的特質吸引到。
“槍傷不能這麼處理,讓我來。”想到這裏,秦懷玉立刻上前,將白小米拉到一邊,蹲下身, 掏出瑞士軍刀,然後拿出打火機將刀尖燒紅。
白小米站在一邊看著秦懷玉,他好像也瘦了,因為渾身都是緊實肌肉線條,脂肪很少,能瘦一圈真不容易。
看到他手裏的打火機,她的眼神變直,這打火機……好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