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說,他不會和一個女人用正常的方式談戀愛,然後情到濃時再上床,他的女人全是“炮、友”,幾乎沒有能夠維持兩夜的“愛情”。
追女人這一招,是白小米成為自己的房客之後,他才開始速學。隻是那時候對任何女人都是致命武器的溫柔完美,麵對總是不按章出牌的白小米,完全失效。
直到現在,秦懷玉和白小米在一起,雖然極為了解她的性格,可要做到百分百的討她歡心,還是很困難。
不是因為白小米比其他女人難伺候,相反,她對物質上的要求很平凡,每天吃飽喝足外加一點零食水果就心滿意足,但她在精神上的要求……太複雜了,秦懷玉有時候弄不明白,她到底要什麼。
要愛?他給了溫柔耐心,這不算愛嗎?要情?他體貼浪漫,別人追女孩的一套他也會,燭光晚餐電影院,玫瑰糖果加禮物,就算他不太喜歡說情話,以前結婚時,也每天對她說三次“我愛你”……
好吧,以前錯過了最好的床上溫柔,可現在她隻要說一聲需要,他會給她所有,這樣還不行嗎?
“家裏有衣服。”白小米整天足不出戶,難得才出門一次,漂亮的衣服對她來說就像衣櫃裏的擺設,基本無用。
她穿的最多的,就是家居服和睡衣。
“這件大衣怎麼樣?”秦懷玉看中一件純白色的大衣,如果她能穿的稍微有點品位,別和小屁孩一樣,帶她出門應酬也不丟人。
“不喜歡。”白小米的品位永遠和秦懷玉相反,反正他喜歡的,不管多貴她都看不上。
“穿上應該很好看,試一下。”秦懷玉把她硬生生的拽進店裏,指了指那件大衣,要s號。
“我不想試。”白小米看見那白色就覺得……穿在身上不到兩個小時,肯定會被她粗心大意的弄髒。
白小米想到那時她想挽留兩個人的婚姻時,就像穿著一件太美太精致的衣服,束手束腳,不敢動作太大,不敢亂蹭亂靠,就算吃飯,都要卷起袖子小心翼翼,生怕弄髒了身上這件名為婚姻的精美衣服。
而現在,她怎麼舒服怎麼來,再也不用束手束腳,甩開一切的束縛,不要因為一個背叛過自己的男人,活得畏畏縮縮。
“小姐皮膚好白,穿上這個色號,絕對膚色不會被蓋住,氣質會很好,試試吧。”導購小姐熱情的說道。
“不要。”白小米恢複天然呆的麵癱,吐出兩個字。
“不用試了,包起來。”秦懷玉覺得她如果能穿的稍微突出自己本身的氣質,絕對和電視上被造型師打扮後一樣,冰雕雪捏般,透著濃濃的古典書卷氣和靈動。
現在她穿著隨意的上街,低著頭表情木然,千年麵癱臉怎麼看都像個被老師剛訓過一頓的倒黴孩子,難怪羽毛那麼紅,可她走在街上也很少被人圍住要合影。
“送給你情人好了,我不喜歡白色。”白小米不氣死秦懷玉不罷休,以後見一次就讓他氣一次,直到休了她為止。
導購小姐趕緊包好,暗暗咂舌,雖然秦懷玉的外形條件異常優秀,一看就屬於桃花不斷的男人,但是現在的女孩子也太大方了,明知男友有情人,還要把他送的禮物給別人。
不過白小米看上去就是個怪小孩,從她那充滿了迷惑的眼神,到她說話時一副讓人又氣又想蹂躪的天然呆狀,就知道她的脾氣肯定很古怪。
“我沒有情人。”秦懷玉實在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辯論私事,可是他最近確實沒找女人泄/欲過,被她用慢吞吞天然呆的語氣汙蔑,真想發火、
“哦?那些女人真可憐,連情人都算不上?那就是‘炮、友’咯?”白小米袖著手,慢悠悠的往外走,她對買衣服沒有激情。
“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詞?”秦懷玉真要發飆了,他今天已經很忍耐,這女人還在挑戰他的極限。
“你忘了?我的職業,就是把這些亂七八糟的詞,串起來,編成一個狗血的故事。”白小米聽到他聲音裏透露出來的不悅,很樂嗬的笑了起來,看丫的還能偽裝到什麼時候。
“你故意想惹我生氣?”秦懷玉深吸了口氣,不能這麼容易就被她激怒,他在她麵前,要重新鍛煉控製力。
“你為什麼要生氣?我哪裏說得不對嗎?”白小米抬起頭,用天真的眼神和口吻,“嬌憨”的問道。
秦懷玉的手指發出骨節交錯的聲音,他要撕掉偽裝,把她按倒。
白小米有些得意的看著他忽冷忽熱的眼神,偽君子快點爆發啊,看他還有什麼手段。反正自己什麼都不怕了,連複婚都同意,還怕他玩出其他花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