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好意思,我今天腿也有點發軟,可能踩不了刹車,明天再回去怎麼樣?”秦懷玉故意說道。
“誰不好意思了?又不是沒睡過!”果然,白小米立刻炸毛,她窩了一肚子的鬱悶和苦水,不知道往哪裏吐才好,見他還這麼厚顏無恥,立刻冷著臉,保持麵癱狀態,“我不管你走不走,反正我今天肯定會走。”
“現在已經下午兩點了。”秦懷玉提醒。
白小米悶頭吃了起來,決定不理他也不看他,等她補充了體力,立刻滾蛋。
“而且,你準備就這麼穿著我的衣服回家?”秦懷玉又問道。
白小米立刻放下筷子,對,她要先把自己衣服烘幹。
“就算現在烘幹,你走的時候,太陽也快下山了。”秦懷玉見她放下筷子,不緩不慢的補充一句。
白小米沉著臉,已經非常不高興。
“一會我去幫你烘幹,在晚上之前,然後開車送你回去,現在是不是應該笑一個?”秦懷玉果然是調戲人的高手,他就喜歡看她臉上麵癱著,還有細微的表情變化。
白小米一點也不覺得他可愛,這家夥總是喜歡把別人耍的團團轉。
也不對他笑,白小米拿起筷子,繼續低頭大吃。
她要餓死了,昨天晚上消耗的體力,估計她得補個十天半個月才能恢複。
拿著筷子的手都在發軟的抖,白小米將一桌子的飯菜吃的連湯汁都不剩,這才一隻手扶著腰,一隻手扶著胃,慢慢的移到沙發上坐下,止不住的還想繼續睡覺。
她太累了,如果不是中午餓醒,絕對能睡個三天三夜。
秦懷玉收拾好碗筷,看著趴在沙發扶手上又睡過去的白小米,唇邊浮起一絲笑意來,果然昨天夜裏太過興奮,透支完體力,她現在有力氣回家才怪。
白小米已經失蹤三天了。
連在外地的舒清海都被驚動。
因為編輯找不到人,原本聯係的專訪也被取消。
外麵鋪天蓋地的新聞,讓舒清海皺起眉,知道秦懷玉行動了。
隻不過,他不喜歡秦懷玉用這種極端的手段。
至少對舒清海來說,有點極端,或者說——不擇手段。
利用外界的力量來衝擊白小米現在的狀態,萬一那股龐大的外界力量最後失控,白小米的情況會急轉直下,她會麵臨一股強大的輿論壓力。
所謂人言可畏,因為這四個字放棄生命的人都有,而白小米作為一個受過情傷的女人,舒清海很擔心,她會被外界的言論壓的喘不過氣來,會將自己現有的良好狀態毀掉。
舒清海準備盡快完結手頭的事情,飛回去看看情況。
不隻是因為白小米是自己的作者,也不隻是秦懷玉是他最好的朋友,舒清海不願看見有人受傷,他知道情傷多刻骨的疼。
而白小米又是餓醒了,這次醒來,是早晨。
她很少會在早上的七點,尤其是冬天早上的七點睜開眼睛。
身邊的男人還在熟睡,緊緊的抱著她,隻是兩個人還都穿著衣服,某人下麵硬邦邦的抵著她的大腿,可規規矩矩的一點都沒做越禮的事情。
白小米過了很久才想起昨天中午……準確的說,應該是下午,她剛吃完飯,就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因為太累太累,所以一覺睡到……這是第幾天的早晨?
真有種“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的感覺。
白小米這次學乖了,沒突然起身,而是慢慢的往外挪,她和前夫居然一張床上睡得這麼和諧,真是%%¥……&@*……
“醒了?好點了沒有?”秦懷玉突然睜開黑眸,裏麵沒有一絲睡意,隻有聲音帶著慵懶的性 感,問道。
白小米見他睜開眼,立刻狼狽的滾到床沿,她感覺好多了,雖然還是發軟,至少能站的起來,比昨天下午起床時好。
“你……你不是說昨天送我回家?”趕緊指責他不守承諾,現在白小米隻想快點回去躲起來,再也不要看到他。
“唔,是這麼說的。”秦懷玉扶著枕頭坐起身,靠在床頭,看著她緊張的檢查著衣服。
“那怎麼還在這鬼地方?”白小米摸了摸襯衫,好像這男人真沒對自己做什麼。
“因為看你睡得太熟,怎麼都喊不起來,所以就抱你上樓繼續睡一會。”秦懷玉揉了揉有點淩亂的短發,語調還是剛睡醒時的微微沙啞,“放心,我沒對你做什麼,隻是抱你睡覺而已。”
“那……算了!現在可以走了吧?”白小米不想和他算糊塗賬,也許是心虛,怎麼聽都好像他在暗示隻有自己對他會“做什麼”。
反正已經睡過了,再指責什麼也是百搭,惹毛了他翻舊賬也不好,白小米期待著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