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你在撒謊哦。”安澤明的金絲眼鏡後,那雙笑吟吟的眼裏,有著犀利的眼神。
“我隻是想幫姐姐做個選擇。”白若羽冷下了臉色,他也是學過心理學的人,知道在安澤明這種人麵前,一定要學習自己的姐姐——麵癱。
隻要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和肢體變化,包括瞳孔的收縮,再好的讀心術,也很難看到一個人的內心。
“你能幫到自己就不錯了,別人的感情,千萬別亂插手。”安澤明依舊笑眯眯的說道。
“她不是‘別人’,是我的親姐姐。”
“那又怎樣?你能代替她去感受愛情嗎?”安澤明的手終於放到信封上,“不過,你要是真的想知道,我可以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隻是,”安澤明用手將信封推了回去,笑著說道,“我的錢夠花,不需要支票。”
“那你要什麼?”白若羽無法從父母口中得到關於秦懷玉更多的東西,他想從秦懷玉身邊的親密朋友下手,隻要知道秦懷玉的一切,那麼就能對症下藥,幫助姐姐擺脫他的糾纏。
“隻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就可以。”安澤明的手上轉著鋼筆,一副濟世救人的好醫生模樣。
白若羽的視線落在他手上不停轉動的鋼筆上,似乎在思考這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醫生,能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複。
白小米在病房裏鬱悶的坐著,周彥第一次和她冷戰,這種感覺很不爽。
也許是今天的心情一直就不爽,白小米覺得人生灰暗,毫無樂趣,就連聽話溫柔的周彥,都不理她。
外麵的門突然被推開,張子妍也趕了過來,他們最近忙著退單,每天都在談生意,就連接到白若羽的電話,也不能立刻及時的趕回來。
白奇駿安慰老婆說,秦懷玉既然已經答應不會用強硬的手段對待白小米,他們也不用擔心,不會出什麼事。
果然白小米沒出事,可是周彥出事了。
“彥彥?”張子妍匆匆趕過來,立刻直奔病房,推開門就看見白小米鬱悶的坐在床邊,而周彥右臂打著石膏還在輸液。
“媽!”白小米看見張子妍,終於有人來和她說話了。
“彥彥,感覺怎麼樣?傷口是不是很疼?”張子妍完全無視女兒,站在病床前,看著周彥,心疼的皺起眉,“剛剛上班第一天,怎麼就變成這樣……”
“嬸嬸,我沒事。”周彥到底是個禮貌的孩子,雖然心情非常不好,可麵對張子妍的關心,還是虛弱的開口安慰。
“乖孩子,這件事都怪我們,你放心,我們會給你做主……”
“嬸嬸,這件事怪我,是我先動手的。”周彥不想讓家長也卷進小兒女們的爭風吃醋中,他輕聲說道。
“媽,醫生說要臥床休息一段時間,小彥暫時不能去上班了。”白小米趕緊岔開話,她怕又提起秦懷玉,那個無敵壞金剛,提到他隻能恨的牙癢癢,想不出好的對策來應付。
“等胸前的淤血消腫,我就回公司上班。”周彥完全在和白小米唱反調,“元旦假期過後就能正常上班,嬸嬸不用擔心。”
“那怎麼行?還不到一周時間,你要帶著石膏上班嗎?”白小米不同意。
“對啊,彥彥你好好休息,不要想著上班的事,我們不著急,等你年底休息好了,明年去公司也一樣。”張子妍也點頭附和,然後轉過頭問白小米,“小羽呢?不是讓他也陪在這裏?”
“去找醫生要什麼檢查報告了吧?剛把小彥送到病房,他就離開了。”白小米看了眼時間,弟弟走的夠久了,已經離開兩個多小時,難不成去做午飯了?
“我去找他,順便帶點午飯過來。”張子妍發現周彥的表情似乎很受傷,她立刻抽身而退,把空間留給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