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平靜淡漠,毫無暖意和情感,如此刻的風,雖然沒有一絲寒意,但是卻也沒有一絲情感,那樣的淡。

“星,都過去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姬天凝緊緊摟住玄踏星,抬頭看著玄踏星,她忽然間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從來都不肯說愛她。

他該是曾經很愛過一個女人,不然他這樣的男人,絕不會因為一個女人被抓住,被強迫注射毒品。戒毒的過程,該有多麼痛苦,她不敢去想,隻求辰遠曜也可以做到,隻希望能有機會,讓辰遠曜戒掉毒癮。

“你該回去休息一下,用了催眠術後你累了。”

“好,我回去休息,我是有點累。”

姬天凝知道,這個時候的玄踏星,可能是想一個人靜靜地呆一會兒,剛才對辰遠曜使用催眠術太久,她也的確有點疲乏。

迎著風遠去,她看到玄踏星的身影越來越遙遠,月華一般的白,沐浴在月光中,帶著霜雪的顏色,他就那樣淡淡地看著她離開,甚至連一個字都沒有再說。

閉上眼睛,緊緊地握住拳,走上這條不歸路,他該是要她明白,她隻能站在他的身邊,和他站在一起,再也沒有退路!

那樣的他,讓她心疼。

再一次看到辰遠曜,同樣燦爛的陽光,青翠的草地,卻是在佤邦的土地上,入目所及,到處都是罌粟花的海洋。

紅的似血,粉的如霞,白的勝雪!

美麗的燦爛之後,是怎麼樣的地獄?

辰遠曜一身黑色的休閑服,緩步徘徊在花海中的小路上,英俊的臉仍然是那樣異樣不正常的蒼白,但是她明白,此時辰遠曜臉上的蒼白,不是因為缺少陽光和白種人基因的關係,是因為毒品。

不經意間,她就在這裏和辰遠曜相遇,他們互相看著對方,誰也沒有說話。

從那天之後,她再也沒有看到辰遠曜,或許是有意回避,兩個人都在回避對方,都不願意再去看到對方。

“嗨,美女,可以請你喝一杯嗎?”

辰遠曜忽然笑著對她吹了一聲口哨,一如街頭看到美女的小混混一樣,俊朗的臉上滿是嬉皮笑臉不正經的笑容,鬆鬆垮垮歪斜地站在她的麵前。

看到這樣的辰遠曜,她的心忽然就劇痛起來,這個人給她的感覺,一如初見,有著千絲萬縷,割不斷的感覺。

她知道,他是故意擺出這副模樣,讓她可以輕鬆些。

“辰遠曜,你看上去不是很好。”

“怎麼會,每天有美食、美酒、美女陪著我,我在這裏是貴客一樣的待遇,什麼都是最好的,撒旦王對我很熱情,招待的十分周到,無微不至。我很幸運,如果是他落到我的手裏,我可不會給他這樣的禮遇。”

“你能支撐多久?能抗拒嗎?”

一句話,讓辰遠曜的臉僵硬起來,隨即他又笑了起來:“有些事情習慣就好,或者也不錯,我不缺什麼。”

姬天凝沉默起來,故意的回避,終究是回避不掉的,這個男人每天備受煎熬時,她什麼都不能做,甚至在故意躲避事實。

“毒癮,很難熬過去嗎?”

“是啊,所以我不再和我自己為難,沒有區別,何必為難自己。”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堅持下去?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是那麼的驕傲堅韌,我一直都以為,你可以支持住。”

“或許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那麼驕傲堅強,有時候,我也會很脆弱,尤其是在你的這樣的美女麵前。”

姬天凝一步步走近,一直走到辰遠曜的麵前:“控製毒癮,對你就那麼難嗎?為什麼做不到?為什麼做不到?”

她忽然抓住辰遠曜的脖領,用力搖晃著,辰遠曜身體一個不穩,跌倒在地上,手被地上的石子硌破,滲出血來。

他抬手看著手上滲出的血苦笑:“別問了,就當我已經死了吧,你該回去了,我也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