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遠曜邁步走了進去，倉庫中光線幽暗，還有一些雜物堆放在各處，他一眼沒有看到姬天凝的影子。有人打開了燈，這時他才看到一堆雜物中，姬天凝靜靜坐在雜物堆上，正用一雙璀璨的眸子看著他。
兩個人目光相對，誰也沒有說話，辰遠曜避開姬天凝的目光，打量這個地下倉庫，空間很大，姬天凝獨自坐在雜物堆上，顯得孤獨而柔弱。
長發淩亂地垂落在腰間，雙手抱膝，衣服上滿是塵土皺褶。
辰遠曜劍眉一挑，回頭看著手下，寒洌犀利的眸子，讓他的手下從心底哆嗦了一下，小心地看著辰遠曜：“頭，我們沒有虐待她，一切都按照您的命令做的，她身上的塵土，是躺在這裏弄的，我們沒有碰過她。”
“最好是這樣！”
冷寒的語調，讓手下低下頭，辰遠曜走到姬天凝的身邊蹲了下去，看著姬天凝：“你怎麼樣？”
“就這樣。”
姬天凝淡淡笑了一下，抬頭盯了辰遠曜一眼，此時辰遠曜才發現，姬天凝的衣襟被撕裂，身上衣服有好幾處被撕裂的痕跡，從衣服中露出的肌膚，有青紫的痕跡。
“誰碰了她？給我站出來自己說，別等我問。”
冷酷的聲音，從辰遠曜的唇邊吐出，他伸手在姬天凝的手背上拍了一下：“能起來嗎？跟我出去。”
姬天凝低頭看著自己的衣服，沒有站起來，仍然用雙手抱住膝蓋，坐在原地。
辰遠曜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姬天凝身上，伸手將姬天凝從地上拉起，摟住姬天凝的腰：“受傷了嗎？”
姬天凝雙手拉緊身上辰遠曜的外衣，扭過頭去不回答，倔強地抿緊了唇。
姬天凝從地上站起來，辰遠曜才看到，姬天凝下麵的裙子也被撕裂，遮蓋不住她修長優美的雙腿，大部分暴露在外麵。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給我。”
辰遠曜回頭盯住手下，手下低著頭，急忙把衣服脫了下來，遞給辰遠曜。辰遠曜把衣服在姬天凝的腰間圍了一圈，將袖子在旁邊係住，看上去像是一條裙子。
“姬天凝，你有事嗎？”
“死不了。”
姬天凝冷笑了一下，唇忽然貼在辰遠曜的耳邊：“你們這些人，和魔鬼，和你口中的罪犯有什麼區別？或許你們唯一的區別，就是你們披著一層合法的外衣，做了什麼罪惡的事情，別人也不能把你們怎麼樣。”
辰遠曜咬牙，一把將姬天凝從倉庫中拖了出去，他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甚至不敢問，姬天凝是否被淩辱過。
“都給我滾過來。”
幾個手下第一次看到辰遠曜發這麼大的脾氣，急忙都走了過來，筆直地站在辰遠曜的麵前，低著頭不敢去迎接辰遠曜的目光。
“剛才的話，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冷酷的目光，從幾個手下的身上掃過，冷冷盯住幾個手下，看到手下有兩個人的身上，也帶著塵土和皺褶，脖頸上還有被抓破的痕跡。
“你們兩個，給我過來。”
兩個人身子一顫，向前兩步走了過去：“頭，您聽我們說，我們不想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頭，我們錯了，您處分我們吧。”
“說，你們做了什麼？”
姬天凝冷冷靠在辰遠曜身後的牆壁上，目光從廢棄的工廠掠過。
“頭，把她帶到這裏後，她清醒了過來，當時，當時……”
“說，別讓我查出來再告訴你們。”
“我們，我……我們不知道怎麼了，頭，我們不是有意的，當時不知道怎麼的就……”
兩個人低下頭，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們做過的事情，自己不知道，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