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不僅給季半夏做了全麵檢查,處理了肺部感染,順便將季半夏腦中,那些壓迫她神經的淤血塊也取出來了。
白少擎知道,非常忐忑。
淤血塊取出來,季半夏能恢複記憶了。
他沒有臉再去病房看季半夏,總是在病房外偷偷的看。
季半夏醒來的那天,白少擎也在病房外看著,看著她一會哭一會笑,最後抱住瞳瞳和薄勳,心一抽抽的,心想,他們這才像一家人。
白少擎知道他們想去澳洲,借來私機,在醫院,最後一次跟瞳瞳見麵。
摸著小家夥的臉蛋,白少擎非常舍不得,將她擁進懷裏:“瞳瞳,澳洲很好玩的,你就跟媽咪在那邊好不好?替爹地好好照顧媽咪。”
瞳瞳皺著眉:“那爹地你不去嗎?”
“媽咪可能不想見到爹地。”
“可是,爹地不說哄哄就好了嗎?那你再去哄哄媽咪吧。”
白少擎心裏澀然。
“瞳瞳,你好好保存這份文件,以後交給你媽咪。”白少擎將文件和卡都給瞳瞳,“如果有事,就給爹地打電話好嗎?不要讓媽咪知道了。”
瞳瞳點頭,委屈巴巴的:“可是爹地,瞳瞳舍不得你。”
“以後有空,爹地會去看瞳瞳的。”
季半夏出院的當天,便跟薄勳帶著瞳瞳,搭私機離開。
白少擎躲在遠處看著,依依不舍。
走了也好。
白少擎也沒有騙瞳瞳,有空的時候,會提前通知她,去澳洲找他們,偷偷跟瞳瞳見麵,瞳瞳說媽咪很好,他心裏也放心了。
將近兩個月後,白少擎開會,卻覺得不適,咳出不少血來。
裴遠來給他做檢查,臉色不太好看。
後來裴遠帶著白少擎去醫院做全麵檢查,嚴肅的告訴他:“這幾個月不要工作了,呆在醫院吧。”
瞳瞳說想他,白少擎訂機票,趕去澳洲。
澳洲的冬天也是很冷的,白少擎到的時候,還下著鵝毛雪,在必勝客等了沒多久,就看到菲傭帶著瞳瞳過來。
“爹地!”瞳瞳撲到他懷裏,白少擎抱起來,親了又親,下巴有胡渣,紮的小家夥咯咯笑:“爹地,你是不是工作太累了,好像瘦了。”
“爹地不忙。”
白少擎抱著小家夥,父女倆邊吃東西邊聊天,菲傭在一邊等著。
看了看手表,發現已經到時間了,白少擎不舍的抱著瞳瞳出去,“瞳瞳,爹地有事情要忙,可能會幾個月不能來看瞳瞳了,幫我照顧好媽咪,好嗎?”
瞳瞳很乖的點頭:“那瞳瞳想爹地的時候,就給爹地打電話!”
等瞳瞳上車,白少擎拿出一疊嶄新的澳元給菲傭:“他們就拜托你照顧了,有事的話,就記得打電話給我。”
要不是這個菲傭,他也不能一來就可以看到瞳瞳。
“先生,我知道的。”
白少擎朝車裏的小家夥揮手,目送車子離開。
沒了掛念,白少擎回國後把公司的事情全交了出去,安心治療。
病情發現的比較晚,吃藥沒用,必須化療。
白少擎被迫剃了頭發,跟一群病人在一塊,裴遠會時常來看他。
“相信我,沒事的。”
白少擎點頭。
他還有女兒要照顧,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