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話的工夫,唐魚水不住的在符青鸞的身上蹭來蹭去,粘膩的好像多少天沒見似的。
符青鸞放下手中的書,攬住了唐魚水,剛要問一句“今兒這是怎麼了?”謝虞就已經把唐魚水從他懷裏好好抱了下來,放在地上,皺眉看了一眼符青鸞被蹭皺蹭髒的衣服,這才轉頭俯身,對唐魚水強調到:“小魚兒,以後衣服髒了回來,要記得先洗手換衣服,人多的時候,和師傅見禮也要有規矩,免得被人說師傅不懂得歸束咱們青鸞峰的幾個徒弟。”
唐魚水吐了吐舌頭:“大師兄,魚兒知道了。”
“師傅,魚兒這兩天為什麼都沒有看到付付?”謝虞給唐魚水拍打身上泥土的工夫,唐魚水突然問到。
“你二師兄有些事要處理,不過,算算日子,也是該回來了。”符青鸞剛要繼續問唐魚水兩句,一陣風過,付麟就已經帶著風塵色出現在屋門外,朝著裏麵就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師傅,您吩咐的事……”
一見唐魚水在旁,付麟立刻住口,符青鸞趕緊開口到:“馬上就要吃飯了,有事一會再說,你們都趕緊給我去洗手去。”
看著付麟和唐魚水前後腳離開,謝虞和符青鸞這才把沒說完的話繼續下去。
謝虞平靜而道:“師傅,唐門照舊例送來了賀禮,從外麵回來的師弟那裏,也沒有打探到什麼特別的動靜。”
符青鸞會意:“我知道了,正好麟兒回來了,晚上的事,你們就別管了。”
謝虞似有不甘:“可是……”
卻被符青鸞給打斷了話頭:“這種事情,我一個人來就好,你們三個還小,別摻和這些有的沒的。”
謝虞還想說些什麼,換好衣服的唐魚水,已經來叫兩個人吃飯了。
符青鸞起身,謝虞張嘴欲開口,那邊付麟又來了嗓子:“師傅,大師兄,小魚都來了,你們兩個也快點!”
“這就來了。”符青鸞回應道。
謝虞隻得暫時打消了念頭,可視線從符青鸞的身上一落,立刻注意到了什麼:“師傅,我這就去幫你拿衣服來換。”
符青鸞低頭看了一眼,注意到了唐魚水帶上的那些痕跡:“這麼一點,還是算了吧。”
謝虞強調到:“您畢竟是一峰之主,儀容還是要保持的,萬一有其它峰的首席弟子或者掌門師尊突然來訪呢?”
符青鸞不再堅持:“也對。”
謝虞麻利的取回了衣服,親手幫符青鸞換上,兩個人這才去吃飯。
唐魚水已經換了衣服,小臉也洗幹淨了,兩隻小腳來回踢著,和付麟坐在桌旁等著兩人,看到兩人來,趕緊和付麟一起起身。
符青鸞轉頭看謝虞:“虞兒,以後就咱們四個人吃飯的時候,這些禮儀就免了吧。”
謝虞:“師傅既然這麼說,就這麼做吧。”
幾天的時間是轉瞬即逝,一片平和之中,拜師大典的日子,終於到了。
謝虞和付麟早就換好了衣服,一身簇新之中,各自幫著符青鸞和唐魚水拾掇著行頭。
符青鸞的相對簡單,一襲白衣如雪,烏發玉膚,眉間那桃花痣,也似乎因為他眉宇間的喜氣而鮮豔了許多。
一身青衫的謝虞與他相得益彰,一坐一站,宛若兩個璧人。
謝虞給符青鸞梳頭的時候,付麟那邊卻麻煩了許多。
唐魚水那一身青色的新弟子服,被謝虞給準備的裏兩層外兩層不說,單就腳上那一雙新靴筒,穿起來就不是一時半會的工夫能搞定的。
付麟費了好大的工夫,這才幫唐魚水拾掇停當,最後將發辮上的金色鈴鐺給綁好,一切終於告一段落。
唐魚水興奮的在地上跑了幾圈,清脆的鈴聲中,青影飄忽,鞋麵上各釘的一個白色的小絨球和辮梢上金色的鈴鐺簡直跟活了似的,在各人的眼中躍動著。
就連小左和小右的身上,也都被謝虞綁了個紅色的絲帶,停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