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造孽太多,所以這輩子老天爺孽力回饋,給了我一個招渣體質。
就在上一秒,我的第十二任男票發短信跟我說在公司加班;下一秒我就發現他在街上跟別的男人牽著小手,靠在那個男的肩上,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
嘔!此時此刻,我隻想請第十二任男票立刻去世,以及明天我要去醫院掛個眼科,不然我怎麼會看上那種人。
我最討厭背叛,可背叛卻又最喜歡我。
男人果然都是害人精!
我掏出手機給閨蜜小肥打電話,準備梨花帶雨地哭訴我又被綠的這件事。
電話一接通,小肥那不耐煩地聲音傳來:
“向美好,如果你不是快要死了或者什麼其他重要的事,老娘明天就一槍崩了你!”
“死丫頭!你這麼巴不得我死?”
“你特麼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是不是你又被綠了?”
“什麼叫做‘又’?老子明明才跟十二個男的談戀愛!”
“不然呢?你特麼談過的男人都可以組成一隻足球隊去踢世界杯了,老娘現在才剛剛可以去打羽毛球!”
“那又怎樣?還不是分了!老子現在真的要去出家當和尚了,這片紅塵我已不會再留念。”
“我求求快點洗洗睡吧!你那麼騷,我怕少林寺都不敢收你!”
“死丫頭!你就不能安慰下我嗎?”
“好好好,我的好美好,你人美心善,那些狗男人拋棄你是他們的損失。”
“這才差不多。我感覺好多了。”
“是嗎?那再見!還有請你以後不要在淩晨1點打電話過來給我,謝謝!老娘一大早還要去上專業課。”
說完,小肥毫不留情地把電話掛上。
呸!真是虛假的姐妹情吼!
我本想低頭抹一下眼淚,算是對這份感情的哀思。
誰知道我竟然沒有覺得有絲毫的傷心難過!難怪小肥那個死丫頭對我這麼不耐煩。
別低頭皇冠會掉,別流淚賤人會笑。
我才不會為這些人傷心難過,我向美好這麼人美心善,就不信遇不到真命天子。
說是怎麼說,走在回家路上的我還是不爭氣地留下淚眼,不是為那個狗腿子傷心,而是為自己這坎坷的情感之路哀傷。
為什麼我們這種人就不能有一段長長久久的感情呢?為什麼總是三心二意,見異思遷呢?忠於愛情,忠於另一半難道真的就是那麼難嗎?
N市是座不夜城,即使已是淩晨,街上還是那麼熱鬧。到處都是成雙結對的人,本來還想著說吃點夜宵的我已經完全沒有食欲了。
我一臉嫌棄地看著路上那些膩膩歪歪、矯情做作的情人,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一對情侶路過我時,女的特意喂了男的一口冰淇淋,然後兩人得意地看了我一眼。
秀什麼秀?要秀也請中午秀,因為你們早晚要分謝謝。要不是我沒有翅膀,否則老子一定開屏秀死你們。
縱使內心不舒服,我還是露出一個尷尬又不是禮貌的笑容,目送他們從我身邊離去。
特麼的,我跟我的前男票們出門都不會像他們那樣不要臉。你們最好不要分手,不然我一定單曲循環《好日子》無數遍謝謝。
事後想來,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對一對普通的小情侶有這麼大的怨氣,就差沒有紮小人詛咒他們了。
不過,貌似今晚被綠的可不止我一個人。
路過一家酒吧時,門口圍著一群人。一名身材高大體格壯碩的男子被路人拉住,臉漲得通紅,一言不發,雙眼死死地盯著一旁的一對男女。那對男女蹲坐在地上,男的嘴角流血,女的一邊哭的梨花帶雨,一邊拿紙巾給男的擦血。
經一位“好心人”分享,我大致知道事情的經過:被拉住的男子狄克和地上的女子安娜是一對情侶,被打的男子皮特是第三者,安娜出來跟被皮特幽會的時候被剛去救火回來的狄克給發現了。他二話不說就給那個男的一拳,然後就被拉住了。
我這才發現,那個名為狄克的男子身上穿著消防服,臉上和額頭有被煙熏過的黑跡,那雙碳一樣的濃眉此時緊緊皺著。
我再看了眼被打的男子皮特,emmm,長得眉清目秀,皮膚粉嫩嫩的,十足的小白臉類型,難怪被一拳撂倒,坐在地上哼哼唧唧。
“噢,皮特,還疼嗎?”安娜心疼地說。
“安娜,我沒事。有你在,我什麼事都不會有。”皮特握住安娜的手,溫柔地說。那語氣和那內容聽得我直起雞皮疙瘩。
“噢,我的皮特。”
“啊,我的安娜。”
說著,兩人旁落無人地親在一起。
狄克渾身發抖,臉色可怕的一匹:“安娜,你——”
“狄克,我們分手吧。”安娜說。“我喜歡的是皮特。”
“那我們的婚禮你打算怎麼辦?”
“對不起,我隻能是皮特的新娘。”安娜含情脈脈地看著皮特說。
“噢,我的安娜。”
嘔!我真是快吐了,請問你們兩個是在演話劇嗎?還是狗血八點檔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