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的包紮技術絕對算不上好,笨拙的包紮完,她有些歉意的朝著顧冥笑笑,“我隻能做到這樣了,你要不還是去醫院吧,要是傷口感染了就麻煩了。”
話音剛落,阮棠看見了顧冥眼中流露出的哀傷。
“怎怎麼了?”
男人神色哀愁,半晌才苦笑一聲說著:“你就這麼不情願我在這裏待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聽見顧冥的話,阮棠下意識反駁,說完才覺得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太劇烈了,又解釋著:“我就是單純的擔心你的身體。”
心裏愈發混亂,阮棠幹脆一邊收拾藥箱一邊說著:“算了,你要是不想去就不去了,吃飯了嗎,沒有吃的話”
“沒有吃,我不挑食,什麼都可以。”
阮棠一時語塞,原本想著他要是沒有吃的話就催促著家夥趕緊回去,可是這話明顯是準備讓自己留他在家吃完飯了啊。
無奈的歎了口氣,阮棠隻能轉身去了廚房,她沒有看見的是,自己轉身的那一刹那,顧冥的嘴角帶著一絲得逞的笑容。
顧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今天去公司視察新項目時,不小心傷到,他第一時間想的不是去醫院,竟是好奇阮棠在看見自己受傷後的反應。
苦笑著搖搖頭,顧冥對自己這樣的反應有些無奈,他明明過了那個衝動放縱的年紀了,可是為什麼在麵對情愛這件事兒上,還是和個毛頭小子差不多。
因為顧冥的傷,阮棠隻做了清淡的幾樣小菜,兩人相對坐在桌前,氣氛很是微妙。
“你的傷,是怎麼弄的?”
給顧冥盛了碗湯,阮棠有些好奇的問著。
瞥了一眼阮棠,顧冥嘴角微微勾起,“沒什麼,去工地視察傷到了。”
“視察?”阮棠的臉上有些意外,她以為顧冥的工作每天隻需要待在辦公室,畢竟孟雲朗是這樣。
似乎是想要避開這個話題,顧冥喝了口白開水說著:“你最近,不需要回孟家去?:”
提到了這件事兒,阮棠臉上的顏色有些暗淡,她張了張嘴,這才說著:“我答應了孟雲朗的父親,現在在孟氏工作,住在這裏就是我的條件。”
顧冥的動作頓住,緩緩抬頭看著眼前的女人。
“為什麼要去孟氏工作,僅僅隻是為了不住在孟家?”
顧冥心裏很清楚,隻要阮棠願意,她可以很輕鬆的來找自己,和孟雲朗離婚,這樣也就不用費盡心思從孟家出來。
阮棠放下筷子,卡著桌上的飯菜說著:“有些事情原本就是不得已,而且”
她抬頭看著眼前的男人,“我希望自己解決這件事兒。”
言外之意,阮棠不想他顧冥插手。
心裏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顧冥隻覺得自己快要抑製不住內心的情緒,良久,他才深呼吸一口氣,目光裏帶著一絲冷淡。
“你準備怎麼解決?”
沒有看出來這男人的一樣,阮棠低著頭說著:“我自然會有計劃。”
隻要有這份文件,事情自然會好辦的多。
晚上,阮棠洗了碗之後,有些難辦的看著沙發上正在看電視的顧冥,看著這男人的樣子,顯然是不準備離開,可是自己的公寓小,隻有一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