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市局這些年人員變動很大,王局前年退休的時候還將祁依斐拎在大會的講台上,作為舉例說明的對象進行了一係列的臨時發表演講。當天祁依斐頂著眾多新上任的小年輕崇拜的目光也硬著頭皮即興發表了一場演講。所有人都以為祁依斐會接手王局的工作,榮升局長,但是誰知道這個人還是賴在行政大隊隊長的位子上死活不離開。這些年江城市也不算太平,每年不是這裏出幾個變、態,就是那裏冒出幾個神經病,還在大多都是人為,偵破起來隻是稍廢腦力和體力。祁依斐一年到頭鮮少休息,雖然沒有常年窩在健身房,但是剛剛四十多的年紀到也隻是讓人稍作成熟。顧途和阿豐倒是佛密山和陸宅兩邊跑,時間久了,祁依斐倒真的像是個父親,隻要顧途在家時常圍繞著顧途收拾這個整理那個,順道發表些從不被接納過的小意見。
今日是楚白二胎滿月的日子,祁依斐給刑偵大隊集體放了個小假,自己載著幾個發展不錯的小年輕驅車前往。楚白也在前幾年正式接受小三的追求,辦公室戀情談的是如魚得水,祁依斐一直覺得樣辣眼睛的操作完全是當年自己給帶壞的!
“老大,你咋還不結婚呢?你長的那樣帥!”
“我啊,現在人願意當後媽的不多了!”
“我啊,我願意!你兒子也帥啊,比你還帥!”小姑娘聽著祁依斐提到顧途,立刻興奮的趴到祁依斐的椅背上,躍躍欲試的想向對方毛遂自薦一個!
祁依斐瞥了一眼道:“你這是要兒子老子兩手抓啊,小姑娘你思想挺危險啊!”
“這不是你兒子太高冷了,上次過來我在後麵哈了半天,他也沒理我!”
“那你繼續,他可能是害羞了!”祁依斐十分不負責任的亂扯。
“......那他今天來麼?”
“來啊,和你們林法一起過來。”祁依斐打了一把方向盤將車轉入地下車庫,“他倆算青梅竹馬。”
林楠三年前博士畢業後就來市局這邊工作了,祁依斐看著當初小巧的姑娘穿著白大褂站在曾經林凡的位置上,感觸良多。世間正義需要傳承,一代又一代,經久不衰。
“到了,下車!”祁依斐將車門拉開,幾個小年輕像是放出籠的小鳥,嘰嘰喳喳的從裏麵鑽出來。
“老大,我真的沒有機會了麼?”小姑娘拽了拽祁依斐的衣袖,低著頭小聲的說著。
祁依斐看了眼對方的小女孩做派,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黑暗中傳來一陣鈴鐺聲響。
“沒有哦,他是我的呢。”
漫不經心的語調在地下室中徘徊了一圈,回音蕩蕩,聲聲砸入祁依斐的心間。
“你把手鬆開!”黑暗中一個身穿綠色衣衫的少女緩緩向這邊走著,雙眉微蹙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拽著祁依斐衣袖的手上,待人走進一把將小年輕的手推搡開了,自己雙手揪住祁依斐寬大的袖口踮起腳湊上去道,“十八哦,你想不想我?”
“......”祁依斐從愣神中醒來,幹咳一聲讓人上樓去。
盯著祁依斐和閻己的目光,幾個小年輕飛速跑出了地下室。等人剛走,閻己又將頭轉向祁依斐道:“我回來了哦。”
“......”祁依斐將衣袖從閻己手中掙開,冷著臉看著對方許久,突然伸出雙手拽著閻己的兩邊臉頰惡狠狠道,“怎麼,現在才回來你還喜歡我給你炸個竄天猴迎接你是吧?”
“......我嗖桑(受傷)了啊!”閻己的兩邊臉頰被祁依斐捏的通紅,輕微的疼痛讓她齜牙咧嘴毫無形象可言的狡辯道。
“......”
看著祁依斐板著一張臉不說話的樣子,閻己有些心虛,還想要說些什麼時,祁依斐鬆開雙手將她擁入懷中。剛剛結束一個新案件還沒來得及整理自己易容的祁依斐將長著些許胡茬的下巴在閻己臉上來回蹭了蹭,緊繃的雙肩才慢慢鬆弛下來。
“你在不會來,我就要老了......”
祁依斐聲音有些抖,閻己貼在對方胸膛上,聽著混亂的心跳聲,想要推開此人好好看一看卻又不舍得這溫暖的懷抱。
“不老啊,隻是我比較年輕!”
“......”我用你說了麼!
祁依斐有些氣結,想著閻己剛離開時老陸給她辦的身份證才十七歲,鬆開閻己道:“你也不年輕了,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你已經三十多了!!!”
“......你也花不了幾年了。”
“......”
閻己伸手摸了摸祁依斐滿是小胡茬的下巴十分認真的說:“所以趁著你還是花的年紀我們結婚吧!我現在已經可以結婚了哦!”
“可以,但是先親一個,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