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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這些日子這樣灑脫,比我都灑脫,原來,原來……”秦楚牧上前一步,狠狠的扼住我的肩膀,憤怒道,“你決定要跟我一道去死是不是!”
“是。”我不想掩飾,掩飾他也不會相信,索性承認,“這又什麼不好?”
“你,我從未知道,你竟然這麼自私!”秦楚牧的眼眶發脹,鼻頭都紅了,扳住我的肩膀越發用力,“你這麼自私……你叫我如何麵對你。”
“自私?”我終於忍不住,自從來到江南,我沒有哭過,可是現在,我忍不住,“是你自私!是你!”
我甩開他扳住我的肩膀,狠狠道,“你走了以後,讓我怎麼活下去,怎麼活下去……”
我抱著肩膀,整個身體蹲下去,“你怎麼可以留我一個人,我怎麼活下去……”
沒有愛,或者比死,更需要勇氣。
“雲兒,我知道這很難,可是……”秦楚牧俯身抱著我,聲音虛弱的不像人聲,“我這輩子沒有求過你,唯獨求你這一件事,你好好活下去,讓我放心的走……”
“不要!我不要!我做不到!“我再次瘋狂的推開他,奪門而出……
我很難過,我真的很難過。我早就是該死的人,是秦楚牧救了我。
他救了我的人,也救了我的心。
可是我縱然我跑出來,我也沒有真的離開,我躲在屋簷下,因為我不放心他。
這個時候,我怎麼可能離去。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我擦了擦眼淚,再次推開門,掛上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中午想吃什麼?麵條還是烙餅?”
“我不吃。”秦楚牧坐在床上,還在賭氣,撅著嘴的模樣像個孩子,“從現在開始,我再也不吃飯了。”
我心軟,走過去,拉拉他的衣袖,“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那你決定怎麼道歉?”
我俯身將那一隻裝了毒藥的瓷瓶拿起來,徑直從窗戶丟了出去。
“這總行了吧?”
“你心眼最多,沒了這瓶還可以再買。”秦楚牧依舊不依不撓。
“那你怎樣??”
他坐在床上不說話,他知道,任何保證都沒有任何用處。
“我說到便做到。即使再難,我也一定言而有信。”我笑,可是我的心在滴血。秦楚牧永遠不知道,做這樣的約定,於我而言,有多麼殘忍……
可是,我願意背負起所有的殘忍,隻要他能夠快樂。
“吃麵條吧,你烙餅都是糊黑糊黑的,根本不能吃……”他終於彎起嘴角。
十日之後,天朗氣清,惠風和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