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如蘭情緒再度失控,直接向著白心鏡的傳音方向而去。
慕容書大驚:“護駕,護駕!”
範壑皺眉,立刻撐起了靈力屏障將慕容書護了起來,順勢抬手將自己的女兒打昏:“皇上,對不起,如蘭今日實在是受了太重的傷,所有情緒不穩定。我現在就將她帶走,告辭。”
說完,便飛身離開。
白心鏡看著那兩個人走了,微微挑眉。
他也該走了,萬一一會虛弱了,現了原形,豈不是要被人揍死?
溜了,溜了。
看見這範如蘭,頓時覺得自家殿下的品味還是十分不錯的。
說完,一路唱歌哼曲,慢條斯理的走了。路過的時候不忘踹了幾個躲得如同烏龜一般的大臣的屁股。
那些大臣都是莫名其妙,有的誤會了,甚至對罵起來。
慕容書根本看不見其他,他的眼中是濃濃的不悅,但是也不能說什麼。
他才是一國之君,竟然處處受製。
他不甘心,不甘心。
慕容書的那雙手緊緊的捏住了自己龍椅上的龍形雕刻:“來人。”
尚且沒有受傷的禦林軍連忙圍了過來:“在!”
慕容書眼中是猩紅的狠戾:“傳令下去,立刻將駐守在帝都城外的禦林軍全數焚燒,以絕瘟疫後患。”
若不是雲家和慕容卿,他又怎會要看範壑的臉色。
所以,罪魁禍首便是他們。他現在就是要殺了他們,隻要鏟除了他們,他的皇位才坐得穩!
那殘餘的禦林軍麵麵相覷,眼底出現了一絲畏懼:“這……”
雲家軍,若是真的打鬥起來,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尤其是孫吳,今日見到了月影還有雲九幽的厲害,此時此刻更加膽怯了。
慕容書看見那禦林軍統領眼中的猶豫:“怎麼,你也想抗旨?”
孫吳立刻道:“臣不敢,隻不過,雲家軍著實厲害。他們若是負隅頑抗,拒不遵從旨意。臣等也沒有辦法啊……”
怕是打不過就算了,萬一交鋒的時候他們也染上瘟疫,豈不是全部都會被燒死?
慕容書氣的一手打在了孫吳的臉上:“鼠膽,他們現在各個身染瘟疫,都是一些將死之人了,又如若逞凶。你告訴雲義,他雲家軍若是敢妄動,統統都按抗旨處理。還有,這個,你拿去,帶足人,再去。”
孫吳看了一眼慕容書手上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這是……”
慕容書冷冷的看著他,往日的慈愛寬厚在這一刻全數都化作了冷血與殘暴:“現在可以去了嗎?”
孫吳點頭,結果了慕容書手裏的那塊白玉做成的牌子:“臣現在就去。”
太子親衛軍,這原本是隸屬於太子的衛隊,數量雖然不多,但是各個都是精英。隨太子南征北戰,也算是戰功赫赫。每次征戰的時候,亦是走在最前麵。
若是說,雲家軍是西嵐國的開國功臣。
那麼,太子親衛軍便是固土守疆的護國功臣。
看來太子還是十分大義的,在未婚妻與西嵐國的安危之中選擇了西嵐國的安危。
鄭重的拿好牌子,孫吳一揮手中的武器便帶著禦林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