違心之事,一旦開始,恐怕永無寧日。
許千言靜默片刻,又開口。
“那原本就是障眼法,即便是殿下與雲小姐不關,它也會自行消失。而且,這天機鏡要時隔很久才能夠召喚一次,這一次主要是間隔的時間長了,這才召喚出這般厲害的凶獸,下一次間隔時間必定不會這般長,說不定隻能召喚一個連妖獸都算不上的妖寵。”
他答應出來說雲九幽是煞星不過是為了全族人的生命安危。
原本他安排的不過是一個十分簡單的戲碼,讓雲九幽的血在天機鏡上變黑,然後出現煞星兩個字。
這些,都是他的修為能夠做到的。
可是那上古神獸窮奇的幻境,他根本做不到。
那雲家大小姐真的是一世主殺,所以……太子於他有恩,他不能這般說。
能夠隱藏的,他必須替他隱藏。
“皇上,我見殿下對那雲家小姐是真心,不知為何你要這般為難他們。”
慕容書斂眉,冷哼一聲:“這不是你該關心的。”
許千言跪在地上:“是。”
慕容書冷冷的看了許千言一眼,眼裏帶著一絲不屑。沒有說話,直接離開了。
若是這啟元族許千言日後沒有用了,那麼,他啟元族的命也該徹底結束了。#@$&
雲九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那暖暖的太陽還在天上,猶如一隻精致漂亮的雞蛋黃。她透過窗,剛好便可以看見那個圓圓黃黃的太陽,風吹過窗台,有兩瓣紅色的花落在了桌前,帶著微微的幽香。
這一覺睡的真舒服。
“醒了?”
一個平淡的聲音在雲九幽耳畔響起,淡淡的,甚至帶著一絲清淺的薄涼。就好像睡在暖暖的杯子裏,突然伸進來一隻冰冷的手。%&(&
“君,君天淵?你怎麼在這裏?”
雲九幽嚇的往後麵一縮。
這家夥,不會又夢遊到她床上來了吧。
夢遊是病,但是有生理性和心理性兩種。
生理性的她能治,可心理性的藥病人配合才行。顯然,眼前的這個人絲毫沒有想要配合的意思。
君天淵看著她,那雙眼睛冷如冰霜:“昨夜抱的緊,現在卻怕了?”
雲九幽微微一個尷尬。
說實話,她一直以來都有抱著東西睡覺的習慣,隻是以前都是各種物件,娃娃。可現在……竟然是這般大一個活人。
她將眼睛看向別處,眉角微挑:“是你自己夢遊到我床上來的,我當然要找你收點床鋪使用的費用。”
這床榻是上好的紅木,還有最好的錦被和床幔。
比整個帝都最好的客棧的條件都要好,帝都最好的客棧一晚上都要好幾百金幣,她這裏至少一千金幣吧。
一千金幣,可以在小倌館找頭牌抱個夠了,還能親!
這般算來,還是她虧了呢。
不過,這君天淵長得確實比小倌館裏的小倌要俊俏很多,這一千金幣倒也劃算。
對,他們是兩清的。
想到這路,雲九幽將自己的臉正過來,一雙眼睛盯向他,一副我不欠你,也不怕你的樣子。
君天淵看著眼前的女人,那變幻莫測的表情,微微揚起了眉。
女人的心思,怎麼這般難猜。
但是,有一點他清楚無比。這個女人究竟是有多愛錢,竟然連自己的床榻使用權都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