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淵,我愛你!”
她輕輕吻上他的唇,小心翼翼地,害怕被他發現推開她,枕在他胸膛上,聽著他的呼吸。
“石書淨……石書淨……”
秦白淵不安地嚶嚀起來,好像想抓住她似的。
蘇知閑臉色鐵青,他就連夢裏都在想那個賤人?
他叫的每一聲,都是在折磨她的心,往她心裏插了無數把刀子。
死死抓緊枕頭,拿了起來,一時衝動想要一枕頭捂死他,忍得整個人都在發抖。
摸了床頭的手機,走到陽台上,打了個電話,惡狠狠地說。
“隻要能弄死石書淨,你叫我做什麼都行!”
療養院。
秦雲寧站在門口,看著躺在床上的石傲峰,一會後,問護工。
“他怎麼樣?”
“還是老樣子。”
“醫生怎麼說?有沒有可能清醒過來?”
護工搖搖頭。
“這都十幾年了,怕是好不了了,除非有奇跡。”
可是奇跡的意思就是,微乎其微,幾乎不可能發生的。
秦雲寧點點頭。
這十幾年來,照顧石傲峰的護工換了好幾個,雖說是醫院安排的,但都和他有聯係,每個月都會彙報一次情況。
“你先下去吧,別讓任何人進來。”
秦雲寧塞給她一個裝著支票的紙袋。
“好的!”
護工拿著錢,開心地走了,要不是衝著這一點,她才不幹這份累死人的活。
秦雲寧站在床邊,湊上去近距離觀察了石傲峰很久,好像是在判斷他是不是裝的,隔了一會兒,又暗笑自己疑心太重,哪怕是為了保命,誰能裝植物人裝十幾年?
有病在身,他的身體還不是太好,站了一會兒就覺得累,便坐了下來,將兩條腿架在床上,點了一根煙,慢慢地吞雲吐霧。
“我好久都沒來過了……嗬嗬……年紀大了,身子骨差,什麼毛病都來了,胃癌,我倒沒想到,自己會患上這麼嚴重的病,你會說這是報應吧?”
“不過,我好歹風光了這麼多年,你呢?跟個活死人似地躺著,更折磨!如果可以選擇,你寧願死也不願這樣吧?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但我不想,這樣折磨你,可比你死了強。”
秦雲寧噴了個煙圈,一副老謀深算的姿態,讓人聯想起“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
“石書淨不愧是你的女兒,骨子裏流著你的血,跟你,那是一模一樣,都是養不熟的白眼狼,當年我幫過你那麼多忙,你卻搶了我的女人,還要告發我!你以為,你鬥得過我?”
“這個石書淨,也是一樣的,我對她那麼好,費盡心機讓她嫁給我兒子,讓她吃好的穿好的,可是到頭來,他給我兒子戴了一頂帽子!你們石家人,真是狼心狗肺……”
秦雲寧陰森森地笑了。
“要不是看在子妝的麵子上,她也配進我們秦家的的門?做夢!我給你當了一次跳板,可不會再給你女兒當一次跳板,這口氣,我是絕對咽不下去!”
眼裏,陰謀重重。
“你女兒害得我兒子不好過,她也別想過好日子!等著瞧,她一定會後悔!”
石書淨想來想去,還是決定去探望楊一舟,哪怕很可能是自討沒趣的一種舉動,但隻要有一點機會,她還是想去爭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