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這是幹什麼?”齊莉莉仿佛是意識到了什麼,問道。
“齊莉莉,我現在已經夠倒黴了,我也不在乎再倒黴一次,我也不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離婚吧。”丁長林抬頭看著齊莉莉,冷冷的說道。
“丁長林,你說什麼呢?你給我說清楚,你剛才說什麼?”齊莉莉把手裏的菜刀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喝道。
丁長林一動不動,更沒有被齊莉莉的氣勢嚇到,再次冷冷的說道:“今天跟你去買衣服的那個男人是誰?”
齊莉莉一愣,丁長林本來是不想揭穿這件事的,夫妻之間把臉撕得太破也沒什麼意思。但是他看夠了齊莉莉的強勢,他這段時間受的委屈太多了,所以他心有不甘,這才想反擊一下。
齊莉莉先是一愣,接著手裏的衣服袋子還有一個鞋盒子掉在了地上。
“你跟蹤我?”齊莉莉怒道。
“我不是跟蹤你,我也沒那個時間,我是湊巧遇到,還有,那個男人來過家裏,是吧?”丁長林的話像是一記重錘,結結實實的砸在齊莉莉淺薄的謊言上,將她意識裏最後的防護擊得粉碎。
做過一件事,和沒做過一件事,人的表現是不一樣的,不但是從自己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來,做事者內心這一關就過不去,丁長林是秘書出身,察言觀色是基本功,齊莉莉難道有那些領導的心思難猜嗎?
“沒有。”齊莉莉否認道。
丁長林點點頭,長吸了一口氣,說道:“好聚好散吧,我們倆也沒什麼財產,所有的存款都在你那裏,這房子還有不少房貸,我不要了,也給你,明天民政局見,好吧,給彼此一點尊嚴。”
丁長林說完,提起早已收拾好的包出了門,包裏是他隨身的衣服,還有在這個家裏必須帶走的一點東西。
看到丁長林出門,齊莉莉這才意識到了什麼,她很想去拉住丁長林不讓他走,可是她的自尊心讓她沒有動,從認識開始,她就一直是個強勢的人,就因為她從小在城市裏長大,而丁長林的家在農村,她就自然地高他一等。
在兩個人的生活裏,齊莉莉一直都是生活的主導者,所以,她不想去求他,她也開不了這個口,哪怕她很想挽留丁長林。
直到聽到防盜門咣當一聲關上了,齊莉莉才明白,他們的緣分或許真的盡了,為什麼?因為他不再是領導的秘書,因為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東山再起,這是齊莉莉沒辦法接受的現實。
出了門的丁長林無處可去,坐在街角公園裏,抽了幾支煙後,看看手裏捏著的一本結婚證,自嘲的笑笑,塞到了衣服兜裏,然後提起包去了七天酒店。
第二天一早丁長林去了民政局等著齊莉莉,但是到了八點多齊莉莉一直沒出現,丁長林不得不給她打了個電話。
“我在民政局,你怎麼不來?有膽做沒膽承認?”丁長林問道。
“丁長林,你這個混蛋,我做什麼了?你抓到我了還是怎麼滴,離婚是吧,好,老娘就和你離,不過不是今天,你這個混蛋暈菜了,今天是周六。”齊莉莉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