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回來這件事並沒有引起什麼軒然大波。周圍的人都大氣的表示:“反正生生死死的已經習慣了,無所謂。”
因此,不過是謝總裁又有了媳婦而已。
有天吃飯,吃到一半蘇夕突然想起謝子越,問男人:“謝子越現在怎麼樣了啊?”
謝予一看她一眼,不鹹不淡的問:“怎麼突然想起他了?”
“就是問問嘛。”
“蓄意殺人,盜取商業機密,判了個無期。”說到這,謝予一突然想起來,看著蘇夕,“當年你落下懸崖,他找到你之後,把你送到國外,找人催眠了你……寶貝,你當時是不是以為自己失憶了?”
蘇夕目光遊移,等了會兒才說:“其實手術之後我就差不多全記起來了……唔。”
她那時候一門心思的恨謝予一,做了不少惹他生氣的事,現在想來,很是心虛。
謝予一目露戲謔,故意逗她:“是麼?再叫聲姐夫聽聽?”
蘇夕眸含水光地瞪他:“叫就叫,你以為我不敢啊……姐夫~!”
謝予一放下筷子,大步走過去,一把將她抱回臥室:“是不是教過你好幾次了?自己玩兒火,被收拾了也別喊冤!”
蘇夕簡直欲哭無淚。
……這個臭流氓!他肯定是故意的!
昏迷了快兩年的林舒醒過來了。不過並沒有人關注。
在她當初演苦肉計,故意傷人的時候,就已經和謝子越綁到了一起,謝子越一倒,拔出蘿卜帶出泥,她自然無法幸免。
即使醒了過來,等待她的,也是二十年的牢獄之災。
現在上島市最大的新聞莫過於謝予一和蘇夕的婚禮了。
男人押著蘇夕領了結婚證還不算,非得再辦一場婚禮,說什麼給她補償。
正趕上蘇夕懷孕前一個月,每天吐得昏天黑地,被折騰的簡直想撂挑子。
謝予一捧著補品在旁邊等她:“寶貝,等會兒再試衣服,先喝口湯。”
蘇夕苦著臉,看一眼他手裏油花花的湯,問:“這又是什麼啊?”
“桂圓枸杞鯽魚湯,補身體的。”
“能不能不補啊?”蘇夕每天從早補到晚,補到她一聞見這些味道就條件反射的惡心。
謝予一溫柔卻堅定的一口一口的喂給她,末了還吻了她一遍,美其名曰:“我也嚐嚐味道。”
一邊兒幫忙試婚紗的設計師捂著嘴偷笑,看著外邊冷冰冰的總裁大人這麼欺負高嶺之花鋼琴家,簡直萌出水。
蘇夕被笑的麵紅耳赤,把臉埋在謝予一懷裏不敢抬頭。
她臉皮可沒有那麼厚,現場表演啊這是!!
謝予一眼看著懷裏的寶貝被惹毛了,忙不迭的抱到別的地方哄她。一片歡聲笑語。
又是一年春日,窗外的桃花開得葳蕤極了,重重疊疊的花瓣隨著風舞動。
每一年的花開都值得期待,雖然終會凋零,可凋零前的奮力掙紮,也會留下珍貴的果實。
告慰那些等待中風霜相逼的殘酷日子。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