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為什麼呢?
難道係統所指的傷害,不是指肉體的傷害,而是心理的創傷嗎?
如果是這樣,那這任務的難度就大得多了。
不管怎麼樣,日子還是要過的,任務也還是要做的。
自從知道了陳家的事,田梨對陳招弟就更好了些,不管燕奶奶怎麼罵怎麼管,她去割豬草的時候,都要叫上陳招弟一起去,而燕虎也默認了田梨的做法,偶爾也跟陳招弟話。
三個孩子在一起還算快樂,通常一邊割豬草,田梨就給這苦命的女孩子講些笑話,和外邊的趣事。
陳招弟沒上過學,對於識文斷字,懂得很多知識的田梨佩服得不行,自從陳寶同死後,陳招弟第一次又有了朋友,她終於開始偶爾露出了笑臉。
這燕家地裏忙,燕虎被燕奶奶叫去幫忙,隻有田梨和陳招弟兩人割豬草,動作自然慢些,割完豬草比平時就晚了些。
在陳家門口和陳招弟分開,田梨背著草筐快步往回走,到這兒已經二十多了,她已經初步適應了草筐的重量,記得剛來時,草筐一上身,她就被壓得搖搖晃晃,心裏無數次地咒罵甜棗選的破任務。
沒走多遠,田梨就被一個老頭子喊住了:“鯉,你過來,幫爺爺看看這個。”
姓元的老頭是陳招弟家的鄰居,兩家隔著十幾米遠,同村裏許多人家一樣,他家裏的兒子和媳婦也都出去打工了,不同的是,他們連孩子也帶了出去,隻剩下元老頭獨自一人住在村裏。
老頭子拿著一張皺皺巴巴的紙片湊過來,笑得老臉成了一朵菊花:“鯉呀,你過來,幫爺爺看看,這藥是怎麼吃的?看完了爺爺給你吃糖。”
這是一張藥品明書,上麵的字很,也難怪老頭看不見。
田梨接過紙片看了看:“元爺爺,這藥一三次,每次一片。”
完,她趕緊就走,今本來就有點晚,家裏的豬肯定餓壞了。
老頭一把拉住了她,拉著她就往院裏走:“哎,別走啊,你幫了我的忙,還沒給你吃糖呢,走,我給你找糖去。”
田梨掙了兩下沒掙脫,心這做農活果然鍛煉饒力氣,這老頭看著也有六十左右,力氣還挺大。
不過轉念想想自家燕爺爺更是個狠人,能提著獵槍追殺甜棗十幾裏路,田梨對這老頭的力氣也沒什麼稀奇了。
既然掙不開,田梨索性也不掙了,人家老頭想給她糖吃也是好意,她笑著:“元爺爺,我不愛吃糖,您留著自己吃吧,我還得回家喂豬呢。”
著話,她指了指身後的豬草筐,心裏忍不住就有點難受,喂豬雞鵝狗,這特麼的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她都有點想念那單調的病房了,至少不用幹這麼多活兒呀。
元老頭顯然是第一次遇見不愛吃糖的孩子,呆了一下笑道:“鯉哎,爺爺讓你來,不止為了給你吃糖,你幫爺爺看一下,這屋裏幾種藥呢,哪一種是這紙上的,爺爺不識字,動不動就把藥弄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