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正此刻正在寧寒遠的辦公室裏。
“目前病饒情況還算穩定,腫瘤比之前了一些,這是醫學上的奇跡,如果持續這樣下去,不定不用做手術了。”寧寒遠也是剛剛拿到新的檢查結果,一向平靜無波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邢正大喜,又問:“那梨為什麼還會陷入昏睡?”
寧寒遠沉吟:“這個機理尚不清楚,但目前來看,昏睡對她的病情沒有影響,畢竟這次昏睡24時,她的病情沒有惡化,反倒有好轉的趨勢。”
邢正想起田梨想要手機的事,擔心手機有輻射什麼的,有點不放心。
寧寒遠笑了:“沒關係,讓她用吧,注意勞逸結合,別傷著眼睛。”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這個年紀的女孩子,成躺在病床上,也太無聊了些。”
邢正給助理打羚話,讓他盡快買一部最新的水果機送到醫院來,便在休息區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兩隻大拇指抵著太陽穴,手指按在額頭上,邢正陷入了沉思。
梨醒了,隻是不知道她腦子裏的腫瘤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不過聽寧醫生的意思,不定不做手術也能康複。
不用做手術當然更好,隻是不知道這孩子能不能盡快好起來。
田園一家子的心思他也知道,這幾年來,田園一家占著田正軍的房子,開著田正軍的車,他聽田園的那個寶貝兒子宋仁濤,還把田正軍家裏的東西拿出去變賣,換成錢供他揮霍。
一直以來,他都沒管過這事。
田園畢竟是田老師的親妹妹,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屬,而他隻是老師的學生,沒權利管他們。
他所能做的,隻是守好老師的律所,給梨籌備醫藥費就好。
幾年來,田園來找過他無數次,要把律所賣了,要放棄對梨的治療,他都頂了回去。
老沒辜負他,梨終於還是醒來了。
三年了,每次去探望梨,看見梨那張美麗稚氣的臉變得越來越蒼白消瘦,邢正心裏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
老師和師母已經去了,他一定要替他們守護好師妹。
在他最困難的時候,老師資助他讀完大學,師母經常把他叫到家裏去吃飯,臨走的時候,師妹總是在他的衣袋裏裝滿了零食。
他曾經想過,等老師和師母年老,就是他報恩的時候,可是沒想到,他們沒等到這一。
好在,梨沒事,她奇跡般地沒受一點傷,隻是暈了過去,再也沒有醒來。
三年了,梨終於醒來,隻是不知道她的病會如何發展,將來能不能徹底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