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熱情如火,即使是再強的寒風也被他們自動屏蔽了。
第二天,嚴謹是被白易之背下山的。
這一路上,嚴謹又開始他那馬後炮的屬性,明明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還一個勁的嘟囔,“白易之,你丫就是禽獸,色魔,老色鬼,你是幾輩子沒操過人了是不是?”
此刻的白易之神清氣爽,要多舒服有多舒服,畢竟存了兩天的貨全部卸幹淨,那是絕對爽的,所以對於媳婦的碎碎念,他抿嘴一笑,“馬上到家了,到家好好睡一覺。”
“一個星期不準你再碰老子,不然跟你急。”嚴謹喃喃道。
“好,不碰。”白易之寵溺道。
還是那句話,不寵怎麼辦?這是他自己找的,跪著也得慣著也得寵。
兩人回到家裏,嚴謹在白易之的掩護下鑽進衛生間簡單衝洗了一下,然後再由白易之把他抱回自己房間去。
被白易之折騰了一夜,真的是一夜,至少他和白易之一晚上都沒睡。
嚴謹剛倒在床上,困意立馬襲來。
白易之起身想走出去,嚴謹趕緊拉住他的手,“不許走,把老子害成這樣還想溜,咋不美死你。”某些人就是有這種特質,明明是自己作死可本人卻完全不知道!
“我要是不走,一會家裏來人,看到我跟你這樣,怎麼解釋?”白易之溫柔道。
可他說完話,嚴謹依舊睡著了,白易之溫柔的小心翼翼的幫嚴謹把手撥開,幫他蓋被子,然後輕手輕腳的走出去關上門。
下了樓,客廳裏坐在火爐前的老爺子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招呼道,“孫媳婦,過來陪我下兩局。”
“是。”白易之走了過去,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沒睡好啊?”老爺子並不知道白易之和嚴謹天亮才回來,也不知道天亮才回來的兩人其實一夜沒睡,甚至還勞動了一夜。
白易之謙和一笑,“沒有,睡得挺好的。”是“睡的”挺好的,從沒像這次這樣“睡得”這麼舒服。
白易之一邊想著山洞裏嚴謹在他身下的樣子,一邊想著那小浪屁股不怕死的一個勁兒的挑釁他的樣兒,嘴角隱隱浮現一抹寵溺又幸福的笑。
老爺子將白易之的神情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你的棋藝很精湛啊,讓我想起了我以前的戰友。”
“戰友?爺爺以前參軍?”白易之問道。
老爺子哈哈一笑,似乎對於參軍一事頗為得意,“那是,不過我隻當了幾年的衛兵就退伍了…”
講起以前的舊事,老爺子似乎陷入了一種回憶,但應該是美好的。
白易之一直都是很懂得人情世故的人,見老爺子來了興致,他也沒打斷,而是很耐心很有興趣的細細聆聽著老爺子講述了他參軍時的光榮事跡。
當然了,白易之也是樂在其中。
畢竟,這是他能夠將他之姓冠於嚴謹的其中一個途徑。
不過,在老爺子的訴述中,其中有一些他不想透露的劇情,也是很巧妙的避開或是摘掉了的。
每當回憶到那些的時候,老爺子總是淡淡一笑,眉目裏也盡是溫柔,那段記憶仿若很珍貴,仿若…可意會不可言說。
又仿佛…那記憶裏有他不想分享出來的人或事。
白易之也是聽著想著,對於老爺子的間隔和停頓,盡管他明鏡似的,卻也沒有表現出來疑惑和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