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以為白易之要對他做什麼的時候,白易之轉身走了,“你要吃什麼?”
“啊?”沒反應過來。
白易之沒有停下腳步,再次問道,“你要吃什麼?”
“呃…我隨意,不挑食。”嚴謹有些受寵若驚,他以為白易之要親自給他做吃的。
不過,半個小時後,當快遞員把盒飯送到家裏來的時候,他知道是他想多了。
吃過飯,洗過澡,嚴謹已經有點困了,換了一身幹淨寬鬆舒適的睡衣,喝了一杯牛奶,這就準備回房睡覺了。
不過神經線粗的嚴謹忘記了一件事,他睡的房間是白易之的臥室,於是當他明明嗬欠連天卻依舊在房間玩手遊玩的昏天地暗的時候,白易之裹著浴巾進來了。
嚴謹頭也沒抬,問道,“咦?你還沒睡啊?”
白易之的眉皺了一瞬,隨後恢複,低沉道,“你是想讓我睡外麵?”
“那不然你要睡哪兒?”嚴謹似乎還沒意識到,他不禁占了別人的家,還占了別人的床,理直氣壯道。
白易之嘴角微微一揚,看著嚴謹,一屁股坐在床沿,“這是我的床,你認為我應該睡哪兒?”
聽到白易之的話,嚴謹這才把頭抬起來,尷尬的笑笑,“哈哈,那個…”
不管發生什麼天大的事情都不會坑隊友的嚴謹在這個時候終於很自覺的放下手機,努力在腦海裏搜索對策,但似乎…
他的腦回路總是那麼清奇,搜索了好一會,他給出的對策是…“那好吧,不過我先聲明,我這個人睡覺不老實,你離我遠一點,免得我打到你。”
他覺得兩個大男人睡在一起也沒什麼,反正又不是大姑娘大小夥子同床,沒那麼不雅。
可是他似乎忘記,他是拿什麼訛上的白易之…
哎…
腦子是個好東西啊,可以嚴謹他沒有!
半夜,完全應證他自己話的嚴謹像個八爪章魚一樣,手腳並用全部貼在白易之身上,白易之把他拎開一次,沒一會他自動貼了上去。
一整個晚上,他自己倒是睡的愜意,絲毫沒有因為換了環境換了床而失眠,反倒是白易之,他可就沒那麼好受了,一晚上光是冷水澡就爬起來衝了五六次。
清晨,嚴謹醒來後,白易之還在睡,看到白易之疲憊得樣子,對自己所作所為渾然不知的嚴謹還吐槽道,“睡了一晚上還這麼能睡,有錢人的世界啊。”
本來就因為他起身而微微被鬧醒的白易之聽到這話,不淡定了,昨晚上害得他跑衛生間那麼多次的人居然還能事不關己的說這話。
二話沒說,雄獅一樣猛然伸出爪子,一把拽過欲起身的嚴謹,翻身壓在身下,笑的一口白牙森然,“你說什麼?嗯?拜你所賜,我一晚上都沒睡好,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白易之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早上的時候起床氣特別嚴重,早上如果沒睡好的他就像是火藥桶做的一樣,輕輕一點摩擦碰觸都能給他點咯。
偏偏嚴謹這缺心眼的人不感恩戴德還吐槽他能睡,這可…
唉…
某年某月某日,嚴謹卒,享年二十七。
死因…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