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琛浩?”印霽雨不可思議地望著他。記憶中他是喜歡演戲的,為了演戲不惜瞞著爺爺,吃了很苦,七年來雖然經營著公司卻仍然每年都出作品,而且演技也日益純熟,正處在演藝事業的巔峰。此時他突然說出退出的話一時間還難讓她適應,更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
“是真的。”宮琛浩笑著解釋,下頷輕輕地摩挲她的秀發,眼裏是無盡的柔情,“今天看見陸敘,看到他的兒子,我很後悔也很內疚。以後,我不再讓小琛和別的小孩打這樣的賭,不會讓別的小孩以為小琛是隻有媽媽的孩子。”
“可是不再演戲,你舍得嗎?”
“舍得。以後我隻要有你和小琛就足夠了。”
“……”
“相信我。”
“嗯!”印霽雨點點頭,卸下防備的她一如七年前的那個女孩,有些溫柔有些可愛然眉宇間多出一抹成熟韻味讓望著她的男人心神一蕩。
修長的手指撫過燈光下發紅的臉頰,烏黑的長發纏繞在指尖又悄然垂落,旖旎的手指撥開浴袍鬆鬆的領口露出光滑單薄的雙肩,滾燙的肌膚碰觸到潔白的清涼,懷中的人兒微微地顫抖,讓他放慢了所有動作。
“怎麼了?”他放開摟在腰間的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頷,原本清澈的雙眼因欲望而變得深邃迷離,這樣的眼神讓懷中的她更加不安。
“我,有點緊張。”印霽雨尷尬地笑笑。
“是嗎?”宮琛浩淺淺地笑著,聲音帶著濃重的嘶啞。
“啊!”一聲音驚呼。宮琛浩已抉住她的雙唇,幾天的艱辛似乎一下子得以發泄,他不甘於隻是淺淺地碰觸,舌尖一點點撬開她無措的防備,深深地掘取最深處的美好,找到她慌亂躲閃的小舌,七年前的那個夢境再一次得到清楚的證實,所有熟悉而眷戀的感覺全部湧了上來。摟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的用力,似要把嬌小的她就這樣揉入自已身體裏,呼吸早已混亂,身體裏麵暴發出最原始的吼聲,神智漸漸失去控製,一聲低低的呻吟喚回僅存的一點點理智,不舍的鬆開懷中的美好,睜開完全被情欲淹沒的雙眼看見滿臉通紅的她一臉歉疚地望著他。
“我,那個,你,太激動,我,有點不能呼吸。”印霽雨滿臉通紅,吞吞吐吐地解釋,絲毫沒有注意到在剛才激烈的擁吻中前襟領口大開,一片春光險些外泄。
“你……”宮琛浩直直地望著她,指了指她的衣領。
“啊!”印霽雨才發現自已春光外泄更是又羞又尷尬。
“不……不好意思。”她連忙轉過身整理衣服,慌亂地道歉。宮琛浩走上前去,扶住她的肩膀卻感覺到她像風中的樹葉拚命的顫抖。
“怎麼了?”抖地這麼厲害難道是發燒傳染?
“沒……沒什麼!”印霽雨很想自已馬上變成老鼠可以隨時打個洞。她總不能告訴他自已緊張地發抖吧。七年來那一夜的纏綿是她最不可思議的幸福,雖然七年來有時候也會做夢可是當這一切變成現實的時候卻緊張地要命。像兒時被老師強行推到台上唱歌一樣,除了發抖大腦一片空白。
“媽媽。”小琛一句囈語解救了她。
“小琛。”印霽雨如遇大赦飛快地跑到床邊,天生的母性讓她的緊張消逝,臉上漸漸恢複平日的安寧溫柔。對此宮琛浩隻能苦笑,無奈地在她身邊坐下,陪著她靜靜地看著小琛,輕聲歎息。
…………
“原來七年前我就曾這樣吻過你。”
“嗯!”
“我會盡快回來。”
“我會陪著你。”
“嗯?”
兩個睡著沉沉的聲音在不可思議地對話,仿佛做著相同的夢。夜燈照著大床上那張沉睡的臉,安靜帶著淺淺的微笑。
……………
離別的清晨,印霽雨醒來,看見還在沉睡的宮琛浩便獨自將小琛送去了學校。
入秋了,風也帶著涼意,印霽雨給小琛加了件衣服,告訴他宮琛浩還在生病所以不能送他上學,小琛也懂事的答應不吵醒他。所以等宮琛浩醒來時已日上三杆,揉了揉發脹的腦袋走下樓來,卻聽見樓下老爺子得意的笑聲,以為是小琛和爺爺玩便輕手輕腳的走下樓來,然而越聽越不對勁。似乎是爺爺和什麼人在密謀什麼。
“陳醫生,上次真是謝謝你了。”這是宮老爺的聲音。
“不用謝,反正除了我其他都是按您要求找的演員,結算後的錢我已經按你的要求捐給醫院了。”這卻是陳醫生的聲音,宮琛浩一驚,伸到轉角處的腳又收了回來。
“好,好。”宮老爺子笑聲爽朗,“幸虧你這次幫忙,讓我找到我的小曾孫,讓我們一家團圓。”
“哪裏,哪裏。都是你好人家命好啊,有那樣心疼你的孫子,孫媳婦。哎,誰看了都感動啊,都羨慕啊。”
“是啊,是啊。不是這次我還真不知道琛浩那臭小子也還有點孝心。”宮老爺子的聲音難以抑製的喜悅,隨即又壓低聲音,“不過這次年千萬要保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還有張嬸。
“這是當然,以我們兩家的關係這個我保證做到。不過真沒想到你老人家居然演技一流,看來琛浩的演技多少有你的遺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