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你的未婚妻,有什麼通告比你跟小雨的婚事更重要。”老爺子“噌”地一聲站了起來怒目圓瞪。
“叮……當……叮叮……當……”
“叮……當……叮叮……當……”
一連串餐具掉落地聲音後是一片恐怖的安靜,沒有人再說一句,隻有印霽雨旁若無人的繼續往嘴塞食物,滿滿的碗漸漸見底。
“印……印小姐的未婚夫是琛浩?”Joe尖叫著站起來,蘭花指直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宮琛浩大叫,“琛浩,你說你喜歡淩靈也就算了,什麼時候跑到內地居然也欠下風流債,現在人家都找上門來了,頭條了,頭條了,宮琛浩你完蛋了,你完蛋了。”
Joe的尖叫加上因焦躁而不停扭曲地身體終於喚回了宮琛浩的神智。
“爺爺,她,我,她,我們,你不是開玩笑吧?”宮琛浩口齒不清舌頭打結地指著沒有什麼重大反應地印霽雨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當然不是開玩笑。”老爺子無比嚴肅地回答他,“這是五十年前我和小雨的爺爺訂下的婚事。當年我們同時入伍,同時成親,妻子同時懷孕,我們說好如果一方生兒一方生女便結成兒女親家讓我們的友誼凝結為血緣,永遠流傳下去,如果都生女兒或兒子便讓下一代,直到有一天能結親為止,我很高興,能在我有生之年完成我們當年共同的心願,這不隻是我和小雨爺爺的心願也是你們奶奶的心願。”
老爺子回想往事,感慨萬千。
“二十一世紀的娃娃親?”Joe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漸漸變得饒有興趣,能在新世紀見識到娃娃親應該很有趣吧。
“爺爺,這件事你為什麼從來沒有告訴過我?”宮琛浩憤怒地大叫,眉毛糾結成兩條毛毛蟲。
“現在告訴你也不遲啊?”老爺子漫不經心地回答,“三年前你突然要去演戲,也不是電視台播了我才知道的嗎?我沒有在教堂告訴你已經很仁慈了。”
“喂?你!”宮琛浩指著置身事外的印霽雨大叫,“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啊!”印霽雨把最後一口飯咽下去,放下碗,慢條斯理地回答。
“我告訴你,我不可能跟你結婚的。”宮琛浩暴跳起來,衝在旁邊看熱鬧的joe大叫,“現在就去招開記者招待公開我和淩靈的關係,快去啊。”
“回來!”老爺子叫住正要離開地Joe。
Joe兩難地站在中間不知何去何從。
“臭小子,你想氣死我是不是?”老爺子拍著胸口氣得直冒煙,“那個淩靈有什麼好的,把腰帶當裙子穿,大庭廣眾之下與別的男人親親我我,走起路來扭腰擺臀,一看就不是正經女孩,你看小雨,白白靜靜,文靜正派,哪點都比淩靈強。”
“爺爺,那叫性感、時尚,你不懂不要亂批評淩靈。”宮琛浩在濃重的火藥味道下掩護女友的聲譽,指著置身事外的印霽雨一臉委屈,“她有什麼好?你怎麼能讓我跟一個見麵不到二十四小時的人結婚?我們互不了解怎麼可以生活一輩子?”Joe看著興致盎然。
“了解?要了解什麼,結了婚你有一輩子時間了解。”老爺子大眼一瞪,胡子翻飛。
“爺爺,我先上樓了。”印霽雨站起身轉身上樓,置身硝煙之外。
“喂!你給我回來,印霽雨,你給我回來。”宮琛浩對著印霽雨的背影狂叫不止。她怎麼能這麼輕鬆的置身事外。
沒有人看到她眼底隱忍地委屈,背影單薄的寂寞。身後是硝煙彌漫的戰場。
他要怎麼辦?淩靈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