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 一入夜，顧樂就摸到了偏院。
同昨晚一樣，謝晗果然又掛了珠簾在等他。
顧樂早上回去後興奮得整日都在胡思亂想，這會兒一見到人, 立刻蹬了鞋子上床，嘴裏“好表哥”叫著，就要去親他。
“寧弟。”謝晗偏了偏頭，沒給他親。
顧樂盼了一天眼睛都盼綠了, 這時候就算意會到謝晗想同他說話，也根本沒工夫理會, 隻一味湊到他頸間磨蹭，手也十分幹脆地往下伸：“表哥，那藥有用吧？給我看看……”
他的手又涼又軟又滑，謝晗存了試探的心思, 並未克製, 分分鍾就有反應了。
顧樂高興得不行：“我說藥到病除吧！”
說完又去拉他的手, “你既已經好了，好歹使點力呀——按那神仙說的，解救解救表弟我……”
謝晗似乎僵了下, 但沒掙開手, 說：“寧弟此番送的藥確實有奇效, 然我這雙腿……仍是無法動彈。”
“什麼？”顧樂鬆手去摸他的腿, “你還癱著？”
謝晗點頭, 語氣倒並未多沮喪：“我自出生便如此, 早已——”
“我不信，肯定是你騙我！”顧樂打斷他，“別以為我不知道，白天那包藥明明是你自己倒掉的，你還騙我說是被噴嚏弄撒的。”
謝晗愣了愣，有些尷尬：“是表哥以小人心度君子腹了，以為表弟拿旁的藥捉弄我……”
說完也不待顧樂答話，又說，“不知表弟還記不記得，六年前遷府，表弟跟在我車後，往車廂內丟了一路的蟲蟻……”
？？
這下輪到顧樂發愣了。
“到得濰州後，當晚剛睡下，表弟又送了個被燙傷的丫頭伺候，要她每日淩晨都在床頭等我睜眼……”謝晗還在細數顧樂對他所做的缺德事。
顧樂無語了——這雖然是C級世界，但因為穿前裴時川幫他改了難度，因此來後顧樂沒傳記憶，隻稍微看了看鄒寧生平履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自然沒有關注。
“好了好了，”顧樂有點難為情，“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我現在不是從前的我，再不會捉弄你了。”
謝晗點點頭：“庭毅兄昨日與我提起過，表弟近來性子確實好許多了。”
庭毅是鄒昭的字。
顧樂被這麼一打岔，也沒再思考謝晗腿不能動是不是騙人了，說：“癱就癱吧，我能動也沒關係的。”
謝晗愣了下，就見顧樂一手撐著，一手在底下動作，窸窸窣窣的。
他腦子裏閃過什麼，一瞬間想了很多，但事實上也不過就眨眼的功夫，顧樂把被子推到外沿，翻身趴到了他身上。
“！”
隔著薄薄的褻褲，謝晗能明顯感受到顧樂下麵不著寸縷，帶著涼意的大腿及屁股，像塊豆腐似的在他褻褲外滑弄。
“昨夜回去，我翻來覆去大半夜，憂心如焚，心道表哥不舉，救不了我，難不成我就要這麼死了……”顧樂含著手指啜了兩口，伸到身後去，“未想直至淩晨迷迷糊糊睡去，夢裏竟又碰到了那神仙……嗯……原來神仙見我長得漂亮，不忍我這麼早早逝去，給了我兩包藥並一枚針……啊……”
謝晗整個已經懵逼。
顧樂還在編故事：“嗚嗯……神仙就是神仙，連你會撒掉藥粉都提前料到……”
也不知多久過去，總算結束時，顧樂都沒力氣了。
夏日長，雞還沒打鳴，外麵已經有些亮了。顧樂偷偷來的，回去自然也要偷偷回去，休息了下，穿好衣服鞋子，同謝晗說了句今晚還來，就回自己院子了。
接連好幾個晚上，顧樂都偷偷摸到謝晗屋內與他鬼混，累並快樂著。最後一晚，顧樂累趴在謝晗身上，告訴他明日就解禁足了，想白日就來，讓他想辦法把那個礙眼的書童給支走。
“每回都不能痛快坐下，想必表哥也不盡興，”顧樂一邊撒嬌一邊磨蹭，簡直像個禍國妖姬，“白日想與你在輪椅上……我扶著窗，你扶著我……”
謝晗答應了。
顧樂高興得親了又親，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然而到第二日，他好不容易應付完原身的娘，想了個借口甩掉一眾仆人摸到偏院，卻撲了個空。
包括周順在內，謝晗總共就三個仆人，全都不在。顧樂進去一看，書房臥室都收拾了，顯然是有計劃的撤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