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為了他能得到幸福,她寧願自己一個人傷心,成全他的幸福。
小米愛黃書朗,最純真的愛,最偉大的愛,成全了他,也成全了自己。
沒有管輝,就不會有現在的小米,管輝默默付出了他的所有,那也是一種愛,小米又豈會不知。
她不能無情的漠視管輝的感情,她也不能冷漠的無視黃書朗內心的痛苦和糾結。
他是畫家,他的手能畫出最美麗畫,可是他連畫筆都拿不起來了,醫生的話深深印在了小米的腦海裏。
他是因為受了刺激,所以出現暫時性的抽搐,打開心結,他的手馬上就會好,解不開心結,也許會一直這樣。
小米不敢想象,他不能跟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不能作畫,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
她想要看到他幸福,想要看到他的畫,他的成就,他美好的一切。
而不是因為她的出現,毀了他的人生,他的幸福啊。
再見了,黃書朗,我曾用生命去珍愛的男人,你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
小米懷著無限眷念,登上飛機,當飛機起飛的時候,黃書朗笑了,喃喃地說:“小米,你一定要幸福,謝謝你。”
坐在婚車上,田恬內心非常矛盾,手機響了,方芳打來的電話:“田恬,黃書朗在機場,那個女人要把他拐走。”
“他跟小米一起離開嗎?”田恬問。
“是的,我告訴他你今天結婚,他會不會來,我就不知道了。”方芳在電話裏說道。
“知道了。”
掛斷電話,田恬看著窗外的風景,她要結婚了,他要跟小米走了。
他真的一點兒也不在乎她嗎,明知她要跟別人結婚,他也能無動於衷嗎?
“雄哥,對不起,我想下車。”田恬突然說道。
是安仔開車,當他聽到田恬的話,看了雄哥一眼。
如果雄哥不發話,他說什麼也不會停車,就算雄哥同意田恬走,他也會想辦法挽留。
眼看,他們倆這事就快成了,怎麼能讓田恬下車離開呢。
“安仔,調頭,送她去機場。”雄哥下令道。
“你們倆訂婚,去機場作什麼。”安仔繼續往前開。
雄哥伸手朝他頭拍了一巴掌,說:“去機場,別費話。”
安仔雖然很不情願,卻也隻得照辦,調轉車頭,往機場方向開去。
離機場一千米的地方,堵車嚴重,田恬等不及,提著裙子,朝機場跑去。
“田恬,加油,一定要追上他,別讓他走了。”雄哥在身後衝她喊道。
“嗯,雄哥,謝謝你。”田恬笑著說。
跑了幾步,痛腳,田恬幹脆把高跟鞋拖了下來,初冬的早上,穿著婚紗在路上奔跑。
她的小臉凍的通紅,卻感覺不到寒意,她在奔跑,奔向幸福。
如果黃書朗要她等,那她就等,隻要他愛她,等多久,她都等,但是她不能讓他這麼不明不白跟小米走了。
她還沒有告訴他,她很愛他,她還沒有告訴他,他會等她,她不會跟別人結婚,會一直等他,他怎麼可以走呢?
路上的司機看到光腳在路上跑的新娘,都叫了起來,她笑了起來,拚盡全力朝機場跑去。
黃書朗走出機場,掏出手機,冬日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他驚訝地發現,他掏手機的居然是一直抽搐的右手。
打通田恬的手機,接電話的居然是雄哥,“她去找你了。”雄哥在電話裏說。
“你說什麼?”黃書朗吃驚地問。
他一回頭,遠遠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朝這邊跑過來,電話那端雄哥大聲喊道:“田恬去找你了,你又要當爸爸了,她懷孕了。”
“謝謝你,我看見她了。”黃書朗掛斷電話,朝田恬跑了過去。
黃書朗飛奔向田恬,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裏,笑著說:“傻瓜,你幹嘛光著腳在路上跑,不冷嗎?”
“我怕你跑了。”田恬說。
“我不會扔下你的,不管什麼時候,我都不會扔下你。是你不肯等我,非要嫁給別人。”黃書朗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她的臉凍的通紅,腳也冰涼,黃書朗不敢耽擱,抱著她,進了機場大酒店。
酒店房間裏,田恬泡在溫暖的熱水裏,全身暖烘烘的。
洗完澡,黃書朗緊緊抱著她,用被子將她包了起來,說:“可千萬不要凍感冒了。”
“你現在知道關心我了,那次在婚紗店分別以後,你一個電話都沒有打給我。”田恬生氣地說。
“我打電話給你了,你說你要結婚,你不等我。”黃書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