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些都是我們幼兒園的孩子,今天知道你要來,特地早早過來等你。你看看這幾副畫,是一個叫黃宏軒的小朋友畫的。這個小朋友在美術方麵很有天賦,這次義賣得來的錢,準備用來給孩子們建一個音樂教室。”甄媚兒說完迫不及待地將畫拿給黃書朗看。
英俊的男人魅力沒法擋,幼兒園為人師表的女老師們,一早就得到情報,知名畫家黃書朗要來,她們打扮得花枝招展,並暗中較勁,找機會對黃書朗展開猛烈攻勢。
“黃宏軒,跟我同姓呢,我看看,小朋友最喜歡天馬行空,畫出來的一定非常有意思。”黃書朗輕輕一笑,從甄媚兒手裏接過一大堆畫,神情專注地翻了起來。
軒軒的畫技,雖然沒有大人成熟,卻沒有大人作畫時的虛偽和掩飾,每一筆每一畫每一個情景,無不表達著心中最美好的願望。
黃書朗神情依然專注在軒軒的畫上,可愛的蘑菇房子,高高的樹,潺潺的小溪水,可愛的小鳥,初升的太陽,悠遊的魚兒。
蘑菇房子前麵是一片小花園,花園裏開著各種顏色的花,花上停著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旁邊的地上蹲著一個小男孩,正在看蝴蝶。不遠入,有一個女人正在晾衣服。
黃書朗看著軒軒的畫,畫上有房子,有女人,有孩子,唯獨沒有男人。
“甄老師,畫這幅畫的孩子,今天來了嗎?”黃書朗問。
“不知道,應該會來吧,這個班原來不是我帶的,我是聽說你今天要過來,頂替他們班老師過來的。”甄媚兒實話實說。
頂替?看來,她並不知道軒軒是誰,也沒有遇到過田恬。
“這個孩子的媽媽,你可能認識。”黃書朗別有深意地笑了。
“是嗎?”甄媚兒尷尬地笑了笑,然後衝身後的小朋友們喊:“同學們,黃宏軒小朋友來了沒有。”
“軒軒,快,老師在叫你呢。”田恬聽到老師在叫軒軒的名字,催促道。
“來了,老師,我在這裏。”一個小小的童聲響起。
黃書朗笑了,這是緣分嗎,剛跟他們分開,又見麵了。
如果他不來,豈不是見不到他們了。
“你就是黃宏軒?”甄媚兒盯著軒軒的臉,為什麼她覺得這張臉似曾相識,一回頭看到黃書朗,她突然明白過來。
“這些畫都是你畫的嗎?”甄媚兒笑問道。
“老師,這些畫都是我畫的。”軒軒看見了黃書朗,笑得很甜。
“難怪,畫的很好,軒軒,你媽媽來了嗎?”甄媚兒讚美道。
“聽說你想見我?”田恬冰冷的聲音在甄媚兒身後響起。
甄媚兒一驚,果然是她,她強作笑顏,回過頭,看著田恬,叫了一聲:“姐,沒想到,你在也法國。”
“你們把我扔在機場,拿錢走人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你姐。”田恬冷冷地說。
“媽媽。”軒軒有些害怕地看著田恬。
“軒軒,到媽媽這兒來。”田恬把軒軒拉到了自己懷裏。
“姐,媽媽很想你,當時,我們那麼做,也是逼不得已。媽賭錢欠了高利貸,她需要那些錢。”甄媚兒解釋道。
“過去的事,我不想再提。她生我一場,但是該還的我已經還清了,從今以後,我們各不相幹。”田恬說完抱起軒軒就要走。
“田恬,你別走。”黃書朗追了上來。
田恬停下腳步,看著黃書朗,淒然一笑,說:“你不就是想要孩子嗎?甄媚兒也懷了你的孩子,你想要孩子,找她去吧。”
“田恬,你誤會了,我跟她什麼也沒有。”黃書朗追上去想要解釋。
田恬放下軒軒,說:“軒軒,你到門衛爺爺那裏等媽媽,媽媽一會兒就過來。”
“嗯。”軒軒點點頭,去門衛室等田恬了。
“黃書朗,有些話,我想還是說明白的好。甄媚兒離開前,已經懷孕了,她懷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嗎?”田恬氣憤地說。
如果生下他的孩子,他就想要負責,那就讓他對甄媚兒負責吧,她不稀罕。
“我跟甄媚兒什麼也沒有發生,那天晚上,我和她都喝醉了,我們的確去了酒店,但是我們並沒有發生什麼。我忘不了你,而且她是你妹妹,我沒有那麼無恥。”黃書朗解釋道。
甄媚兒也趕了過來,說:“我的孩子,是那個法國男人的。姐,你好不容易跟他見麵,你們就好好談談吧。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醒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生什麼,我不記得,隻記得是他帶我去酒店休息的。”
“甄媚兒,他給了你多少錢,你們以為這樣說,就可以得到我的原諒嗎?你,我的親妹妹,你明知道他是誰,你還跟他去酒店。還有你,你不知道媚兒跟我的關係嗎,你為什麼帶她去酒店。現在且不說,你們有沒有發生什麼,你們有那種想法,就不對。所以,不管事情有沒有發生,你們倆也是令人唾棄。休想讓我原諒你,我沒有你這樣的妹妹,軒軒也沒有你這樣的爸爸。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不會再讓你們欺負我,你也休想帶走我的孩子,孩子是我的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