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多多乖乖走了出去,沒一會兒,就進來兩個人,把櫃子抬出去了。
抬櫃子的時候,艾多多再次確認:“秦總,櫃子抬出去了哈。”
秦壽沒有說話,抬起頭,瞪著她,她不敢再問,連忙讓人把櫃子抬出去了。
看著她唯唯諾諾的樣子,他覺得好笑,一個破櫃子,她用得著緊張成這樣嗎?
他曾經把這個櫃子當成很神聖的東西珍惜著,畢竟是爺爺用過的。
對於父親,他沒有一點兒印象,他出生的時候父親就死了。但是爺爺,永遠活在他心裏,他的童年是在爺爺身邊過的。
可是,他心裏神聖的東西,象征著他身份象征的東西,母親給他以後,同時將備用鑰匙給了舅舅。
他砸的不是櫃子,他砸的是他身上的鐵鏈,舅舅黃書朗就是母親用來約束他的鐵鏈,他要砸了它。
董事長辦公室,黃書朗正在處理公文,林非凡敲門進來,看他在忙,不知道該怎麼說。
“林助理,有事嗎?欲言又止,不像你的作風,有話就說吧。”黃書朗放下手中的筆,笑望著林非凡。
“董事長,秦總讓人把文件櫃搬到樓下去了,準備砸了它,您要不要阻止他?”林非凡詢問道。
“他說把櫃子的鑰匙收回去,我又沒有反對,他為什麼要砸櫃子?”黃書朗奇怪地問。
林非凡猶豫了一下,道:“艾助理在開櫃門的時候,把鑰匙弄斷在鎖頭裏的。”
黃書朗微微一笑,明白過來,道:“讓他砸吧,別讓秦老夫人知道就行了。”
林非凡點點頭,道:“明白。”。
黃書朗看著林非凡,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艾多多好像跟你畢業於同一所大學。”
“是,她是我學妹。”林非凡笑道。
黃書朗點點頭,認真地說:“她跟秦總在交往,你明白的,跟她保持距離,不要因為她,影響了你的工作進度,知道嗎?”
林非凡一怔,但很快平靜下來,道:“知道了,我會注意的,請董事長放心。”
“好,出去工作吧。”
天億集團曆代董事長專用的文件櫃,在“轟”的一聲巨響中,散了架。
艾多多將秦壽的包和車鑰匙拿了出來,認真地在破木頭塊裏尋找其他物品,竟意外在木板夾層中找到一封信。
信封上沒有寫名字,最起碼的禮儀艾多多還是知道的,不能拆別人的信,她決定把信交給秦壽。
但是她真的很好奇,因為信封裏麵,有一把鑰匙,她的手隔著信封摸到了。
她舉起信封在太陽底下晃晃了,想知道裏麵還有什麼東西,結果因為時間久遠,信的封口不是那麼牢固,一晃就開了,鑰匙掉了出來,隨之掉出來的還有一疊照片。
艾多多連忙把鑰匙撿起來裝進了信封,卻忍不住看了那些照片。
照片上的人隻有半邊臉,雖然隻有半邊臉和背影,但是她一眼認出,照片上的女人是黃姨年輕的時候。
“這是黃姨年輕時的照片,那照片上的男人是誰?秦壽那個花心的老爸嗎,不太像啊,這些照片像是偷拍的,這個男人看上去很眼熟呢。”艾多多自言自語道。
秦壽在樓上,站在窗口往下看了一眼,見艾多多在一堆破木頭裏麵找東西。
那個櫃子裏除了放了他的包和車鑰匙,沒有其他東西了。
“多多,你快上來吧,那個櫃子裏,隻放了包和車鑰匙,不用找了,沒有別的東西。”秦壽在電話裏說道。
“哦,我這就上樓。”艾多多掛了電話,連忙將信封和鑰匙收好,拿著秦壽的包進了辦公大樓。
走進電梯,她一直在想這些奇怪的照片,因為這個信封是藏在文件櫃的夾層裏,也許秦壽並不知道它的存在。
這些照片,看上去不像正常拍攝,都沒有正麵的,不是側麵就是背麵,這太奇怪了。
在秦壽之前,用這個櫃子的人是他的爸爸,如果是偷拍,那有可能是秦壽的爸爸讓人偷拍的,但是秦壽的爸爸沒有理由讓人偷拍自己,那照片上的男人應該不是秦壽的爸爸。
艾多多大驚,如果跟黃姨在一起的男人不是秦壽的爸爸,照片上的男人又是誰?
黃姨年輕時的情人?
黃姨與舊情人見麵,秦壽的爸爸讓人跟蹤偷拍,留下了這些照片?
天啦,如果是這樣,那這些照片不能讓秦壽知道,還有那把鑰匙,是用來打開什麼的呢?
滿腹疑問的艾多多將這個信封藏了起來,不管黃姨年輕時發生過什麼,秦壽的父親的確做了對不起她的事,而且她把秦壽撫養長大,她不能因為這些照片,讓秦壽誤會黃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