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觀硯搖搖頭,道:“這件事已經處理好了,接下來你想要去哪裏?”
“隻要跟在你身邊,去哪裏都是家。”她的家原本是在魔教,現在魔教解散,她已經沒有家了。
現在他就是她的唯一的家人,有他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那好,我帶你去個世外桃源,從此不過問江湖事。”江觀硯攔著陳沫沫腰身,仰望著天際,輕輕的說著。
兩人策馬離開江南,來到北方,這裏沒有人認識他們是誰,也沒有人過問他們的身份,因為他們就是兩個百姓,普普通通的人。
“陸天歌不是在這裏嗎?我們來了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出現,是不是故意在躲著我們呀!”陳沫沫抱著包袱一臉懷疑的看著江觀硯。
他們事先得到陸天歌成親的消息才趕過來的,可是來了之後就一直沒有見到陸天歌的人,在客棧裏麵都等了快一天了,也不見有人來接應。
江觀硯端起手中杯盞,緩緩開口道:“反正我我們也是為了可以在這裏玩一趟,即使他不來接我們,我們也可以在這裏好好的玩幾天。”
“聽聞上官斐顏也來了北方,說不定我們還能碰到他呢?”陳沫沫一臉歡顏看著江觀硯,上官斐顏自從被魔手聖醫醫治之後,就賴上了魔手聖醫,跟著一起學醫。
“就是見到也裝作不認識,不是說好不要在我麵前提起這個人的嗎?”江觀硯一臉子的醋色,冷冷的說著。
客棧門口突的傳來一個聲音:“是誰在說不能提及我的?”
這聲音慵懶,像是剛睡醒一般,軟綿綿的。
隨著聲音而至是一個滿布藥草味的偏偏男兒,他手持折扇,一臉曖昧的笑意。
江觀硯一個白眼翻來,某人卻當做沒有看到般,直接落座在陳沫沫側邊。
“怎麼?江公子,你是在害怕什麼嗎?”他眼神挑釁,手中折扇掀起一陣冷風,直逼江觀硯。
江觀硯也不弱勢,啪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那股勁風直接掃了回去,對麵的人一揚首,隻聽後麵乒乓一聲,再是一個粗魯的聲音道了句:“是誰呀!有種給老子站出來。”
語音剛落,咚一聲,那說話的人已經跪在了地上,四處看了眼,爬起來,撒腿就跑。
“教主的功力倒是有增無減呀!”上官斐顏佩服道。
江觀硯越看上官斐顏,越是覺得礙眼,起身,拉了陳沫沫就走。
“喂!”他們不是來找陸天歌的嗎?現在還沒有見到人,就要離開了嗎?
還不待二人走出客棧的大門,上官斐顏一個閃身,利落站在門口擋住兩人去路,“正巧,我也是去陸家,你們也要去,正好順路呀!”
他衝著江觀硯拋出一個媚眼,滿含曖昧的說著。
陳沫沫一個冷顫,剛灌進嘴裏的茶水毫不客氣的噴在了上官斐顏的臉上,她一臉尷尬,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那個變態一臉難堪的擦拭臉上的茶水。
陳沫沫了咽咽口水,道:“上官斐顏,才數月不見,沒想到,你就轉性了!”竟然連性取向都變了。
他一眼尷尬看著陳沫沫,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細思良久,也沒有明白過來。
江觀硯拉著陳沫沫的手已經消失在街角,他還傻傻的站在那裏歪著腦袋,想著這個問題。
陸天歌的大婚可謂是轟動一時,因為他娶的便是北方第一佳人,雖然遭到很多人的反對,但他卻沒有絲毫的動搖,在江觀硯麵前坦言道:“不是說愛情麵前是沒有身份的嗎?”
第一俠客也迎娶了魔教教主,雖然魔教現在已經不複存在。
參加完陸天歌的婚禮之後,上官斐顏尋找各種借口接近江觀硯二人,為了擺脫糾纏,隻得帶著陳沫沫逃離北方,下到江南,那個他們定情的地方。
“我們這是要在這裏住下嗎?”他們來到毒教曾經築巢的地方,陳沫沫一臉驚訝的看著四處荒涼,看著江觀硯。
“這裏雖然已經大部分的毀滅了,但是隻要好好的收拾一番還是可以住人的。”江觀硯一邊拉吧身邊的枯草,一邊說著。
曾經被他們燒毀的地方已經長起了茂密的青草,四處都是綠油油的。
“我們隻要在這裏種上桃樹,這裏就是我們的桃花源了。”他將她攬在懷中,萬般柔情的說著。
這裏四麵環山,毒教被滅教之後,盟主將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封閉了,江湖也都沒有關於這裏的傳聞,他們住在這裏也不會有人發現。
“守一座城不也為了一個人嗎?我們守在這裏,就隻有我們兩個人而已,不會被外界所打擾,整個世界就隻有你、我。”
他看著她,輕輕的說著,仿佛萬物都在為他們鼓掌,給他們送去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