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修,受死吧!”劍尖逼近邱修脖頸,隻聽身後上官斐顏一句“教主小心。”
江觀硯回頭,隻見白玉秀正對他們這方,試圖將那隻蟲子拋到陳沫沫這廂。
他來不及思緒,一個閃身揮劍一劈,卻沒有將那蟲子劈中,蟲子就像被人控製般,直接飛入了他的口中。
白玉秀見江觀硯咽下了蟲子,心下一震。
這時,上官斐顏正處理了前來的幾個小廝,大刀直逼白玉秀,還不待白玉秀反應,刀身已經沒入胸腔,她悶哼一聲倒地。
陳沫沫顧不上跪在地上的邱修,折身過來扶起江觀硯,“觀硯,你沒事吧?”他看上去一臉痛苦,臉色一陣青一陣紫的。
上官斐顏過來的時候,邱修已經被幾個小廝救走,他幫忙扶起江觀硯,“他中了蠱蟲,先將他扶進房裏吧!”
“來人,快去把無妄給本教主找來。”陳沫沫一邊扶著江觀硯往房間走,一邊衝著旁邊的丫鬟吼道。
“蠱蟲才進入身體,這個時候也是人體最虛弱的時候,等到蠱蟲找到合適的歇息地了,蠱蟲的主人就會開始控製人體。”
上官斐顏見陳沫沫一臉焦急,想要讓她放心一些。
無妄進門的時候,一見床上江觀硯的情形,他心下一冷,這明顯就是中了蠱蟲,來的時候,丫鬟也沒有說清楚,這個他根本就無能為力呀!
不過,他哪裏敢說自己根本沒辦法,硬著頭皮上去,“教主,屬下這就去找我師伯。”說完,還不待陳沫沫反應,他已經消失在了門口處。
陳沫沫一時氣急,大聲嚎道:“白玉秀呢?”
這個蠱蟲是白玉秀拋來的,邱修已經逃走了,她隻得詢問白玉秀。
上官斐顏清冷道:“估計已經快不行了。”他的刀雖是沒入了白玉秀的胸腔,卻在最後一刻,他封住了白玉秀的全身穴位,以致她暫時死不了。
陳沫沫這麼一問,他也知道怎麼做了,招來門口的丫鬟,“去將白姑娘帶來。”
目送丫鬟出去之後,他抬眼看了床上一臉痛苦的江觀硯。
這個時候,這蟲子在體內找合適扥位置,正是最痛苦的時候,他卻不吱一聲,他都有些佩服這個男人了。
江觀硯伸手握住陳沫沫的,“沒事的,隻是有一點痛而已,我還受得住。”他咬著牙,輕輕的說著。
上官斐顏默默出了門,去帶白玉秀進來的丫鬟,一臉蒼白道:“上官堂主,白姑娘帶到。”
她也是費了好一番力度才將這白玉秀帶過來,隻見上官斐顏隻是輕一點頭,這丫鬟才將白玉秀帶進房間裏。
“教主,白姑娘帶來了。”她扔下白玉秀,緩步退去。
陳沫沫鬆開江觀硯的手,幾步過來,白玉秀躺在地上,已剩下最後一絲幽魂護體,她冷冷一笑,道:“陳沫沫,你的命倒是真大!”
說完這話,她吐出一口汙血,猶若將滅的油燈,剩下最後一縷煙火,遊絲般的語調,“真好,我可以跟硯哥哥一起死。”
聽到白玉秀這最後一句話時,陳沫沫忍不住一巴掌揮去,直接將本就奄奄一息的人直接送進了陰曹地府。
隨即一揮手命人將其送去後山,沒入靜湖。
江觀硯足足被這蟲子折磨了一日,二日早間的時候,他感覺這蟲子已經沒有在身體裏遊走了。
動了動身子,卻被什麼牽住了手,他側身一看,陳沫沫就躺在床沿,一半的身子還搭在邊沿,他心疼一蹙眉,伸手欲將她撈起,她已睜開惺忪的眼醒了過來。
“你醒了,還疼嗎?”陳沫沫起身,摸了摸江觀硯額頭,一臉心疼問道。
江觀硯搖搖頭,道:“似乎已經好多了,看來這蟲子也是累了。”
蠱蟲跟養蠱人心意相通,蠱蟲累了,隻能說明這養蠱人受了傷,看來這邱修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陳沫沫對著外麵問:“無妄還沒有回來嗎?”
“沒有。”隻得到這簡短的兩個字,不用想,因為知道這守在門外的是上官斐顏,江觀硯知昨夜這上官一夜都守在門外,他當是不會言謝,畢竟人家守的也不是他。
門外丫鬟敲門端來水盆,放置一旁,“教主,上官堂主命小的侍奉江公子洗漱。”
陳沫沫一把奪過那小丫鬟手裏的手帕,“好了,你出去吧!”
小丫鬟不及反應,卻是不敢反駁,隻得隻身出了門。
十二堂出了這樣的事情,魔教教眾更是人心惶惶,不知裏麵誰會是教眾叛徒,上官斐顏四處查探之後回來稟報。
“教主,屬下在左堂主處抓了幾個毒教爪牙,教主要不要親自審問。”
這些日子,陳沫沫一直都在悉心照顧江觀硯,最關心的問題就是無妄回來了沒有,這些天他也抓了不少毒教的爪牙,隻是陳沫沫一直都不大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