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客棧埋伏(2 / 2)

這個女子就是一直在其中扇風的人,隻見她眼神冷凝,並不像這些人這般驚恐,就是箭身架在脖子上,依舊是一副高冷的神情。

“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不會說出半個字的。”其實她隻是在賭,賭江觀硯不會對自己下手,畢竟他是那麼迫切的想知道真正的凶手。

隻是她還是太高估自己了,陳沫沫一根飛針直落女子脖頸,她連眼睛都來不及閉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她不過就是想要你饒過她而已。”她冷眼看著還剩下的人,大多都已經嚇得丟掉了兵器開始求饒。

“你們滾吧!”她並不像在江觀硯的麵前殺人,這些都隻是嘍囉,也犯不著她親自動手。

看著已經落荒而逃的眾人,江觀硯也沒有阻止,而是淡看樓下,好幾個桌上還坐著他們進來時候的客人,他們像是完全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般。

喝的喝酒,吃的吃肉,劃的劃拳。

兩人緩步走到樓下,陳沫沫的眼神直落坐在櫃台的掌櫃臉上,他已經不是他們進來時候站在那裏的人了,而是換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

這個老人就是北疆第一暗器高手,膽卻無人知他其實更善於舞劍。

陳沫沫淡看一眼,隨即收回眼神,若說之前的那些都是小嘍囉,這樓下候著就是一幫真正的江湖高手,隻是她還不知到底是誰這麼迫切的想要自己的命。

櫃台邊上擺放著一個極為不起眼的玉笛,這明顯不是那個老者的,這個玉笛,她見過,原身身死的時候,這隻玉笛就掛在白玉秀的腰間。

看來這是她極為重要的東西,隻是將這個東西給了人,足以看得出來對於白玉秀來說,這隻玉笛有多重要,但是卻願意用來買她的命,看來白玉秀倒是真的看重她的性命的。

她輕扯嘴角,勾勒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看向老頭的臉時,卻是冰寒無比,“我從來不知自己的命這般的貴重,隻是僅憑你們,覺得真的能夠奈我何嗎?”

她可不再是那個會輕易上當的陳沫沫了,白玉秀倒是高估了自己的水平。

江觀硯抬眼看過來,剛剛倒是沒有細看這個老頭,這會子一看,心下一沉,冷冷道:“我不管你們今晚是誰派來的,要想傷害陳沫沫,便要成為我刀下的亡魂。”

想是,他也已經知道了真正的幕後主使,那一眼冷寒,像是地獄來的使者,沒有任何的溫度。

客棧裏麵其餘的人也都停下了手裏的動作,齊齊向這邊看來,同時手裏的兵器也都握的老緊。

眼見就要兵戎相見時,門外突然進來一個不速之客,這個人帶著一個泛黃的鬥笠,身著全黑,手裏握著一杆長矛,像是趕了很遠的路。

這人,看走路的步伐就不是泛泛,但是進來的時候,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現一般,走到老頭的麵前,冷冷道:“掌櫃的,還有客房嗎?”

這聲音一出也是異常的滄桑,像是從沙漠來的行客,長時間沒有進水的語氣,聽著有些別扭。

老頭愣怔一秒之後,給旁邊的一個小二使了一個眼色,隨後說到:“這位客官,不好意思,我們這裏已經客滿了。”

男人轉身掃視了一下周遭,隨後又道:“是嗎?我怎麼覺得他們似乎都願意為我讓出客房!”

他的語氣並不似詢問,倒像是很肯定。

陳沫沫已經坐到了一邊,翹著二郎腿,準備看熱鬧。

一旁的江觀硯倒是好奇的打量這人,像是認識,又像是從未見過。

小二緩步從一側過來,正欲伸手請這位男子出去,手還不到男子肩頭,已經被男子的長矛抵住脖頸。

“掌櫃的,你們的小二是不是看著我像是付不起房錢?”他的眼睛死死盯著老頭,眾人的刀劍一個出手,老頭的手也在櫃台下麵有所動靜。

男子冷冷一笑,隨著這笑著一出,老頭竟不知何故突然在房中走起了舞步,像是西域的舞蹈,雖然手法嫻熟,身體卻是有些僵硬。

陳沫沫坐在桌子旁邊,噗嗤一聲笑出了聲,人群中一個大胡子男人驚訝道:“迷魂術……”

江觀硯這會子倒是知道了這個人的身份,隻是見到陳沫沫這般開心的模樣,他心裏卻頓時生出一絲酸意。

他心底冷冷道:“他來的倒是時候,找不來,玩不來,偏挑了這個時候出現。”

待這大胡子出口,這男子一個響指,老頭哐當一聲就倒在了地上,男子的手法極快,一瞬間就封死了老頭所有的穴位。

“隻怕是永遠也醒不過來了。”陳沫沫忍不住感歎。

此話一落,身後眾人皆提起手中武器,齊齊向這邊走來,速度之快,一人劍身未及陳沫沫腰身,隻見一枚星型暗器直逼陳沫沫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