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慢慢由紅色還是變成了淺藍,深藍,但是月亮極亮,走在外邊的路上,不用照燈,就能行走自如。
梁關剛一回到風崖,賈仁貴就得知了這個消息,他早早就派人守在山寨門口,讓他們守著等著大當家的一進來,然後通知他,他直接過去。
賈仁貴換上衣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還是有些腫脹,摸上去就疼痛難忍。
他匆匆走到大當家的院子裏,“大哥,你要為我做主啊!”賈仁貴走進去,直接撲到梁關麵前,麵帶愁容。
“怎麼回事?”梁關剛進屋子脫下外衫賈仁貴就闖了進來,“有什麼事你坐下說,慌慌張張的做什麼。”走過去關上門,梁關又穿上了剛剛脫下的外衫,走到桌子前,坐在賈仁貴的旁邊。
賈仁貴抬起頭,露出紅腫的下巴,“大哥你看,這是江觀硯給我打的,你可要管管他,不然哪天都不知道就被打死了。”他氣憤的說出這番話,雙手攥拳,眼睛陰狠的瞪著,繼而又看向梁關,變得楚楚可憐起來。
一個大男人變成這個樣子,梁關一時有些接受不了,眉頭一皺,“為什麼打你?”他自然是不信江觀硯無緣無故的就打人的,肯定是因為某些原因,況且賈仁貴的脾氣秉性他是知道的,如果不是因為救過自己的命,所以才一直忍讓他,不然以他的脾氣,肯定早也就打他了。
“不就因為一個女人嗎?我過去他的院子不過是想看看他,誰知道他江觀硯不在,就剩下一個女人,我不小心把她弄下水了,也沒事,他上來就打我。”賈仁貴咬牙切齒的說完。
梁關粗狂的眉毛皺在一起,銅鈴大的眼睛瞪向賈仁貴,他為人正直,更是不會欺負老弱婦孺,聽到賈仁貴把女人弄下水脾氣瞬間就要上來,可是想到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平息了怒火。
“你確定就因為你把那個女人推進水裏嗎?”
賈仁貴搖頭,“我沒有推她,她自己下去的,我何必為難一個女人,就是江觀硯他居然因為那個女人就打我,我還算是兄弟嗎?”他梗著脖子,一副無賴的樣子。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又何必這樣去找他,又那樣對他的女人,自討苦吃,說吧你想要什麼?”梁關隻當他是又想得到什麼,或者是又想做什麼。
“我就讓他給我道歉,還有為什麼他掌管那麼多東西,那我呢?”賈仁貴眨眼睛,梁關每次都這樣零模兩可的交代過去了,可是他最終想要的一點都沒有得到,沒有很大的權利,隻是除了一個三當家的稱號,一點實權都沒有。風崖的人很多都看不起他,有幾個討好他的我,也不過是因為這個三當家的稱謂和救過大當家的命。
梁關心中一突,他一直都沒給過賈仁貴實權,隻不過就是因為他的性格罷了,而此時他明擺著就是想要權利了,可是在他手裏,肯定會出事。
“來人,把二當家的叫過來,快點!”梁關吼了一聲。
賈仁貴心中竊喜,他就知道大當家的會一直向著他,畢竟他的命可是被自己救過。隻不過賈仁貴忘了,不管是什麼,一切耐心都有被磨光了的時候,更不要說他這樣的磨人,梁關還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可是也耐不住他經常惹事。
另一邊,江觀硯還在陳沫沫屋裏坐著,敲門聲響起。
“什麼事?”江觀硯站起身就要出去。
“二當家的大當家的叫您過去,三當家的也在。”門外的聲音渾厚,是跟在梁關身邊許久的丁峰。
江觀硯要出去的腳步頓住,“知道是幹什麼嗎?”
“聽說和您最近身邊的女人有關。”丁峰說完便不在言語,他和二當家的關係較好,有什麼事也願意透露給他。
陳沫沫聽完皺起眉頭,沒想到賈仁貴居然還鬧到了大當家的麵前,“觀硯,我同你一起過去吧,我現在也沒事了。”她站起身,簡單梳了一下頭發,看賈仁貴雖然那個樣子但還是三當家的,就可以看出,他和大當家的關係不菲的,但是她卻並不知道原因。
“好,我們一起去吧。”江觀硯沒有拒絕,而是帶著她前往。
兩人走在路上,丁峰跟在兩人身後,陳沫沫靠近江觀硯,小心翼翼的問道,“大當家的和三當家的有什麼特殊的關係嗎?”
江觀硯低頭對著她一笑,果然是個聰明的姑娘,“賈仁貴就過大當家的命。”這樣一句,全是解釋,陳沫沫也知道此地不是多言長談的地方。
很快兩人就到了大當家的院子,入眼的是一片平地,與江觀硯那裏不同的是,這裏有很多木樁,旁邊還有幾把倒插的大刀。
兩人走到屋子裏,江觀硯直接找地方坐了下來,然後又拉著陳沫沫坐著。“大當家的叫我什麼事?”他的氣度不凡,就算現在見到大當家的,他的氣質還是有一股在眾人之上的感覺。
“觀硯,三弟也過來跟我說了,你們有什麼矛盾,化解一下,都是自己的兄弟,咱們沒必要爭個你死我活的。”梁關笑嗬嗬的對著江觀硯說到,顯然雖然他是大當家的,但是有一大部分,他有時候也需要聽江觀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