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做什麼?”陳沫沫把手中的魚食全部灑下,魚食盤子放在旁邊的石頭桌子上,人轉過身麵對著賈仁貴等人,後背對著湖水,她現在沒有退路,回屋子的路被賈仁貴堵著。
賈仁貴嗬嗬一笑,“你說我過來做什麼?做藥人的滋味不好受吧?還不如跟了我,做我夫人也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陳沫沫長的本來就好看,整個一個標準的美人胚子,況且又是被嬌養的,皮膚白皙透紅,況且在這山上都是山野村婦,賈仁貴回去之後腦子裏想的都是她,雖然很想要她的命,但是這等美人,收入後院好好折磨更是一番趣事。
“不好意思,三當家的,我沒有這個興趣,況且藥人又如何?也不過是吃藥試藥而已!”陳沫沫冰冷的目光盯著眼前猥瑣的男人,想用犀利的眼神把他逼退。
賈仁貴挑眉,“姑娘不必如此盯著我,如果想跟了我,我們現在就去我院子裏?”說著對旁邊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上前去抓人。
陳沫沫神色慌張,沒想到這還是在二當家的這裏,他就敢過來抓人,前幾日江觀硯一直在他沒過來,現在他一走人馬上就來了。
“我不跟你走,你們回去吧。”她向後退著。
還沒來得及說下一句話,“撲通”陳沫沫就掉進湖水中,是夏季末,雖然天氣熱,但是湖水裏的溫度還是漸漸涼了。這裏的水也很深,陳沫沫慶幸自己會一點水性,但是看見岸上的賈仁貴,立馬撲騰著喊救命,想要把他們嚇走。
“我不是讓你抓她!”賈仁貴暴怒著,對旁邊的人喊到。
那人馬上跪下,“三當家的饒命,小的已經抓住袖子了,但她還是掉下去了。”他急忙解釋,生怕晚了一步就被丟了一條命,這風崖裏誰不知道他三當家的是大當家的救命恩人,雖然色咪咪的又經常惹是生非,但就憑著這一個原因,還是坐穩了三當家的位置。
賈仁貴看他惶恐的模樣,內心的優越感瞬間上升,看著湖裏聲音漸漸越來越小,冷笑一聲,轉過身,“我們走吧,不用理她了。”
“這是怎麼回事?”江觀硯的聲音傳來,聲音暴怒,隻聞其聲,再聞其人已經跳到水裏把陳沫沫抱上來了。“沫沫,你怎麼樣?”他焦急的拍打著陳沫沫胸口,讓她把喝進去的水吐出來。
陳沫沫看見他過來把自己救上來了,剛剛被賈仁貴逼迫的絕望瞬間湧上心頭,眼圈瞬間紅了,眼框也蓄滿淚水,眨一下眼睛,溫熱的淚珠就滾落下來,消失在衣服上。
“我在這裏喂魚,三當家的就過來了,讓我去給他,做……做夫人,我不肯,他就來抓我。”
江觀硯聽著,麵色更加陰沉,他伸手抓住了陳沫沫的手臂,將自己的手搭了上去給她號脈,發現她體內的藥物已經隨著落水而溶解了,現在已經完全不會再發揮出任何效果。
那碗湯藥是他準備了好久,也配了好久的藥方,雖然藥材並不稀奇,但是每一樣藥材需要多少,都需要非常精準的計算。
江觀硯把陳沫沫扶到旁邊的石凳上,解下自己的外衣,給她披上。繼而走到賈仁貴麵前,因為江觀硯回來的緣故,沒敢先行回去,而是尷尬的站在那裏。
賈仁貴看見江觀硯走過來,訕笑道,“誤會,是誤會,我就找陳姑娘說說話哦,沒有別的意思。”
江觀硯又怎會不知道他內心的小九九,他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了賈仁貴的下巴上。
“啊”賈仁貴捂住下巴,嘴角瞬間有血流了出來,他吐了一口血,看見自己跟著血水一起出去的牙齒,他又驚又怒,向後退了幾步,“你這是幹什麼?我告訴你江觀硯,不要以為你是二當家的就可以為所欲為。”
江觀硯並沒有繼續打他,他又何嚐不知道有大當家的這一關係,他剛才確實疏忽了,一心隻想著陳沫沫被他欺負的落水了,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也沒有去想會有什麼後果。
“觀硯……”陳沫沫拉了拉他的衣角。
“沒事。”江觀硯拍了拍她的手,然後轉過身對著賈仁貴說道,“那你可以為所欲為?憑你的人品嗎?誰不知道你賈仁貴是個什麼德行?解釋有什麼用?我看到的是結果!沒有下次,不準再來我的院子,否則後果自負!”
江觀硯說完,又低頭對著陳沫沫柔聲說道,“沫沫,你出來做什麼!不是告訴你在屋裏等著我嗎?出來遇見瘋狗了吧,下次記得聽話,對待瘋狗也不必客氣,有我給你撐腰。”他的目光柔和,全然不是方才的冷酷,眉眼之間都帶著一股溫潤的氣息,可是卻和說出的話大相徑庭。
賈仁貴目瞪口呆的聽完江觀硯說的話,他沒想到這個人說話居然這麼不留情麵,不僅打了他,還這麼說他,院子裏也有那麼幾個人,讓他這麼下不來台,他此時覺得顏麵盡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