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沫沫一路跟著江觀硯來到了風崖他的院子裏,“把她帶去柴房。”
剛一進去,陳沫沫還沒有看清院子裏的布局,就被這句吩咐震驚到了,“為什麼要我去柴房?”她用手指頭指著自己,眼睛疑惑的看著江觀硯。
“住柴房。”說完,大步流星地朝著旁邊的廂房裏走去,一個眼神都沒留給身後的陳沫沫。
陳沫沫回過神來就聽見旁邊的男子叫她,她應了一聲,隻好跟著走去柴房,院子不大,路也不遠,但是這個時間足以讓她看清楚院子的樣貌。錯落有致房屋,地上鋪的石子路幹淨細長,隻能容得兩個人並肩而行。旁邊的地麵種的無一例外都是藥材,她懂得不少,也大多認識這些都是一些價值不菲的草藥。
“進去吧。”
男子的聲音同江觀硯一樣淡淡的,怪不得是主仆,陳沫沫想到。隨即走了進去,。雖然是柴房,但因為它的主人比較愛幹淨,所以柴房也很幹淨,並沒有所謂的老鼠,她走過去扒拉一邊的柴,直接坐了上去。
關門聲從身後傳來,陳沫沫立馬站起身,走過去,隨後聽見的就是‘哢嚓’,門被鎖上的聲音。
“唉,為什麼要把我鎖在裏麵?”
“二當家的吩咐的。”
陳沫沫歎了一口氣,重新坐了回去,此時正是午時,她一天沒吃東西,昨晚也沒休息好,又一直在走路,現在失去警惕之心,頓時覺得身體已經接近負荷,困倦襲來,躺在幹燥的柴上,睡了過去。
“喂,醒醒!”元子受江觀硯的吩咐,過來給陳沫沫送飯,沒想到一個姑娘家睡在柴房裏,都能睡得這麼香甜,他走進,推了她一把。
“幹嘛!”
“吃飯!”
“哦,知道了。”陳沫沫直接坐起身,從籃子裏拿出飯菜就要開吃,對旁邊的元子可謂是正眼都不瞧一下。
元子眉頭緊皺,愣是沒想到一個姑娘竟是如此言行,可是在看到陳沫沫的雙手,眼裏隻剩下詫異,“你的手怎麼回事?”他張口問道。
陳沫沫也瞧著自己的手,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唉,小哥你這裏有水嗎?看來我需要洗洗手。”她嘿嘿一笑,抬頭看向一旁的元子。
“你跟我來吧。”
陳沫沫洗完手,吃好了飯,可晚上她還是被留在柴房裏,好在手上的傷口有元子送來的藥,不然的話以現在的天氣,一晚上就有可能潰爛。想起下午她的手上的傷口繁多,又因為幫江觀硯挖草藥,傷口裏邊還有淤泥,她自己都看不下去。
風崖和白虎寨同為落寇山上的山寨,落寇山很大,山寨眾多,但以這兩家為首。白虎寨寨主野心極大,一直想吞並風崖,但對方由於地理位置處於優勢,且風崖三個當家的武功皆非等閑之輩,所以一直未能得逞。十數年來,爭吵不斷,兩家可謂是水火不容,兵力也算得上旗鼓相當。
賈仁貴回到風崖之後,挺下人說二當家的帶回一個女人,被他關在柴房了,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陳沫沫,但因為是二當家的,且又是白天,他不敢輕舉妄動,明目張膽的對江觀硯的人下手,大當家的不會袖手旁觀。
晚上,陳沫沫睡的正熟,“啪”的一聲,鞭子抽在身上,她瞬間清醒了過來,隨之而來的是身上的痛處,她臉色瞬間煞白,那一下後背上,衣服都已經破了,痛處傳到神經,疼的她冷汗直流。
“怎麼?白天不是挺好的嗎?晚上怎麼就這樣了?”賈仁貴的聲音從暗處傳來。
陳沫沫的眼睛隨著睜開慢慢適應了黑暗,她看見賈仁貴手上拿著鞭子,身後還跟著兩個人。
“你要怎麼樣?”顫抖的聲音傳出,嗓子因為一天沒喝水而變得沙啞,她舔了舔嘴唇,倔強的看著賈仁貴。
賈仁貴冷笑,“讓你嚐嚐什麼叫痛,你們兩個,過去拉住她不許讓她動!”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
“啪”又一鞭子抽在陳沫沫的身上,她緊咬嘴唇,盡量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江觀硯現在柴房門外,在剛剛賈仁貴等人走進他的院子,他就已經知道了額,但是卻並沒有上前阻止!一方麵,他覺得賈仁貴不會要了陳沫沫的命,而另一方麵,他不會,也不能因為一個女人和賈仁貴反目,造成自己任務失敗。
陳沫沫感覺嘴唇已經被自己咬出了血,但是這一點疼,根本就壓不過身上的疼痛,被鞭子抽完的地方,仿佛有上百顆針紮進皮肉裏。她的眼淚,隨著嘴臉的血跡一同流了出來,她模糊著雙眼,心想自己白虎寨的仇還沒有報,難道就要命喪於此了嗎?
模糊之間,陳沫沫感覺鞭子終於不落在身上了,然後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抬起來,恍惚之間好像看到了江觀硯,隨後就徹底暈了過去。
江觀硯在賈仁貴等人走了之後,就進去看她了,本以為雖然鞭子抽在她身上,她卻一直都沒有叫出來是沒什麼大事,卻沒想到受了這麼重的傷她還一直忍著不喊。他立即叫人過來,把她抬進客房,然後進去為她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