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的心裏好像還有些很多怒火沒地方消除,現在他可不會被蔣雯這些眼淚給打發掉了。
“我怎麼了,”肖毅的冷眸一沉馬上又接著說:“這次不裝暈倒了,改用眼淚了是吧,我跟你說換成什麼都不好使!”
原以為會辯解幾句的蔣雯卻一反常態地什麼都沒說,肖毅的心裏不免有些訝異,隻是仍然沒有表露出來什麼情緒。
蔣雯雖然平時也算活潑,但是真正到了原則問題上卻也是十分執拗的。
她從小就跟著陳麗一直過著艱苦的日子,也讓她過早地懂得了生活上的一些難處,也就有著一股非常人的那份倔強。
上初中起她都可以翹掉不想上的老師的課,哪怕要接受懲罰她都沒地怵過,更何況現在麵對的隻是肖毅。
不想聽肖毅這些冷嘲熱諷的挖苦,她沒有再給自己做任何的辯解就直接轉身走出了肖毅的辦公室。
留下來的肖毅似乎還有些詫異,他不敢相信蔣雯的突然離開。
從小到大尤其是他接管肖氏集團以來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對待過他,竟然敢用這樣的態度。
蔣雯一邊跑出肖毅的辦公室一邊伸出手揉了揉眼睛,她努力地把眼睛睜得很大,不想讓眼淚再次那樣毫無掙紮地滑落出來。
從前不管多麼窮多麼累,但至少她沒受到過別人這樣的質疑和栽贓嫁禍,自從和肖毅在一起後她的生活就沒有太平過。
被老太太趙藝玫這樣說也就算了,現在肖毅居然也對她這樣栽贓陷害,也許一開始他根本就是想借著寫企劃案再抽走好趁機把她趕出公司。
虧得她還在那傻乎乎地用力地去寫那份被人那麼不看重的企劃案,感覺心髒頓時像是有一個重大的缺口,她再也抑製不住情緒的波動。
胸口隨著奔跑隨著情緒也劇烈地起伏著,她進了電梯就按了一樓,她現在就隻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離開一切和肖毅有關的地方。
躲進了電梯的蔣雯,進入了一個密閉的狹小空間,再也沒有周圍人目光的注視也沒有了肖毅,終於她的情緒再也不能受她的控製。
兩行熱淚順著她的一雙桃花眼閉上的瞬間流到了臉頰,她伸出手用手背頂著發酸的鼻子。
緊接著淚珠像是關不上的水龍頭一樣,一直奔湧而出,她伸出手擦拭眼淚的瞬間人也跟著緩緩蹲了下去。
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哪怕是躲到了這樣一個相對獨立的小空間電梯裏麵她還是沒有讓自己哭出聲來。
從小沒有得到過父親疼愛的蔣雯一直都很缺乏安全感,她對周圍的環境、人事物的這一切都時時刻刻存著戒心。
這也造成了她性格上有一些極端,世間萬物似乎並不是非黑即白,一件事也從來不是說得清對錯,任何事都沒有絕對。
很快電梯就到了一樓,她擦幹臉上的眼淚起身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蔣雯裝作若無其事的走出了肖氏集團公司大門,一瞬間撲在她臉上有一些微風讓她有一種重獲自由的感覺。
恍惚間她覺得有些迷失,她分不清楚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像一個冗長的夢,夢裏她嫁給了肖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