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過了兩分鍾,於叔發過來一個地址:哈爾濱賓州ΧΧ旅館,有人接應,速來!
看完這條短信,知道那邊肯定出事了,於叔是個警察,做事十分謹慎,但短信上叫我速去,隻告訴了地址,卻沒有叫我跟接應人怎麼聯係,看來短信發的很倉促。
一聽到老爹出事,我頓時就成了熱鍋上的螞蟻,急忙去開電腦打算預定明天的航班。這時門鈴響了,我心說這麼晚了誰他娘有病啊!我脾氣其實很好,但最近怪事太多,加上連夜失眠,搞得我內分泌失調,脾氣異常暴躁,當即沒有好氣的喊了聲:“等一下,忙著呢!”說完繼續開我的電腦。
靠,也不知這電腦是不是成心跟我過不去,開機慢的要死,隻把我急得滿頭是汗。外麵的敲門聲更響了,我心說催命啊!踢了電腦桌一腳就去開門,門一開就看雷子呲著牙笑哈哈的擠了進來,手裏還拎著兩瓶二鍋頭,嘿嘿一笑:“關心同誌,有沒有雅興整兩杯?”
“整你妹啊!”我哐的一下甩手關上門,繼續去開那台破電腦。
雷子一看我衝他甩臉子,一下子就火了:“我靠,你小子不待見雷爺是吧?雷爺我因為你都他娘的下崗了,你丫的還翻臉不認人了?狗日的!”說著就坐在了沙發上,自己抽起了悶煙。
也不知怎麼,這該死的電腦還是啟動不了,我一著急一腳就給它踢翻在地,顯示屏直飛出去好幾米。雷子一看還以為我針對他呢,立即就站起來大叫:“關心你啥意思?對爺有脾氣你衝電腦撒什麼瘋?媽的,雷爺也是街頭混過來的,受不了你這德性知道不?”
我一聽這不起哄嗎真是,頓時就挽起袖子走了過去,沒想到雷子竟然又坐了回去,嘴裏還嘟囔一句:“君子之交淡如屁,屌絲動口不動手,有事兒咱商量,你抽什麼龍卷風?”
他這麼一來軟的,我的火也消了不少,心說這麼鐵的哥們兒大半夜來找我喝酒,我跟他幹什麼架。我也歎了口氣坐下來,遞給他一根煙就問:“這麼晚來有事啊?”
“什麼話?沒事就不能找你啦?”聽語氣,他還在氣頭上。
我給他點了煙,勉強一笑:“我這不一直沒找到老爹嘛,心情不好,你別往心裏去。”
雷子接過煙,看樣子也消氣了:“還沒聯係上嗎?話費單子你查過沒有?”
我點頭:“查過了,你剛才說你下崗了?”
雷子沒聽進去,接著我的話就說:“雷爺不愁工作,動動嘴皮子工作就來了,還是先解決你的事。”
我聽了這話,心中暖烘烘的,直接歎了口氣:“我老爹一直沒聯係上,不過於叔剛才給我打電話,說老爹出事了,讓我去趟哈爾濱。還得麻煩你幫我照看著家,我必須過去。”
雷子一聽,立刻就不願意了,罵道:“我靠,你知道打虎親兄弟不?咱倆就算不是親兄弟,那也是戰友呢,戰友你懂不?要不要我雷指導員給你上一課?“
“行了別瞎扯。”我吸了口煙:“我這次沒跟你開玩笑,跟著我可能有危險的。”我這話絕不是嚇唬他,當時我就是這麼覺得,因為整件事讓我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後來事實證明了我的顧慮。
“我的關心同誌,你這就不了解雷爺的為人了吧?你雷爺平生什麼都不好,就好跟兄弟赴湯蹈火。”說著,將二鍋頭的瓶塞打開:“還好這個。”然後把酒遞給我,開始哼哼起來:“來,兄弟,喝了咱的酒啊,上下通氣不咳嗽;喝了咱的酒啊,滋陰壯陽嘴不臭;喝了咱的酒啊, 一人敢走青刹口; 喝了咱的酒啊, 見了王爺不磕頭。 ”
我接過來喝了幾口,辣的嗓子直冒煙,頭腦也清醒了許多,就笑罵:“你小子少糟蹋藝術。”
別的也沒多說,畢竟聽到老爹出事的消息讓我沒了分寸,於叔顯得很慌亂,那邊情況不知道怎麼樣,我總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感覺於叔這個電話似乎有問題,總之這一去可能是龍潭虎穴,雷子雖然不著調,但在部隊裏也是偵察連尖子,有他跟著我,畢竟是個強有力的幫手,隻是這樣拖他下水,我心裏還是有些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