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安心一天不死,秋墨就不會死了這條心!”欣甜白了邵榮凱一眼,從包裏翻出了粉底,她照著鏡子,一邊滿意於自己傑作,一邊又痛恨著眼前這張臉。
如果眼前這張臉這不是自己的臉,她真恨不得要撕爛她。
“可是顏錦辰知道了,如果安心有危險,他一定會奮不顧身的,你大可以把安心扔給他,雖然他不會聽我們的,但是這件事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害處,他說不定願意幫我們隱瞞。”
“夠了!”欣甜打斷了邵榮凱,“該不會你也喜歡上安心了吧?你對安氏如此手下留情這實在不像你的作風啊。”
欣甜打量著正專心開車的邵榮凱,本來這該是多麼秋厲的一張臉啊,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不過五年,他們的初衷仿佛不再相同,又或者,她從來沒了解過眼前這個男人?
說實話,邵榮凱有一張極度英俊的側臉。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如果你真的要這麼以為的話其實我也無可奈何,隻是顏錦辰那邊看來你要自己去想辦法了。”
這個可惡的男人!他總是在不經意間觸及到欣甜的底線,然後呢?然後他就會開始肆無忌憚的攻掠,可是現在的欣甜畢竟孤立無援,如果要說邵榮凱忌憚欣家,其實他又何嚐不是拿命在賭?對於豁出一切的人來說,背後的勢力向來可有可無,蟒蛇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欣甜咬著嘴唇,眼神秋厲,他們是為了各自利益合作,他是為了弄垮安氏,而欣甜是為了搞垮安心的婚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完全可以答成共識。
欣甜想了想,還是深呼一口氣,“你知道的,我賭不起,隻要安心還活在世上那麼一天,秋墨就會……總之,我害怕有那麼一天,我連這張新的臉都保不住,那我就真的完了。”她的神色不無憂傷,她付出了那麼多隻是為了挽回她二十多年的感情,她失去了作為女人最寶貴的生育,卻得不償失,五年前,她如過街老鼠一般逃離這個地方,她無論在秋墨麵前扮演得多像一個好人,可是秋墨仍然無動於衷,明明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可是他居然再也不會信任她了。她的心裏是苦澀的,就好像五年前在國外日日夜夜喝的酒一樣,苦澀得她情不自禁的落下眼淚。
在欣甜受盡折磨的五年裏,她的身體和心靈俱損,可是安心和秋墨又在幹什麼呢!他們居然那麼幸福,還生了個女兒叫安心……她多少個不眠之夜裏,一閉上眼全是遊泳池裏的血,婚禮上的槍,安心的錄音秋墨的冷淡,她一閉上眼睛全都是這些畫麵,她怎麼能睡的著?!
多少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欣甜總是恨恨得咬著牙,她就是這樣靠著仇恨度過了讓她又恨又傷的五年啊!
她怎麼能不去展開報複!
她怎麼能看著秋墨和安心幸福?
欣甜甚至都不敢接邵榮凱的電話,他有意無意得刺激著她,電話裏帶過來的從來都隻有噩耗,她甚至都做不了一個甜蜜的夢。
邵榮凱沒有想到欣甜會露出這樣難過的表情,他時不時得看著後視鏡裏欣甜的表情變化。其實她動過手術以後基本喜怒難形於色,可是車裏的氣氛卻總是隨著她的心情變化。
邵榮凱不自覺得開了空調,“好了好了,大不了我們把安心送的遠一點,讓顏錦辰帶她走就是了,你不是在拉斯維加斯看到他了嗎?那麼讓他把安心帶回那裏就是了,護照證件我們全部處理掉,隻要你能困住秋墨,她怎麼可能回國?你這張臉還是挺有用的,我相信我自己的腦子,如果你乖乖的聽我的安排,別什麼事都自己出麵,你不會像五年前那樣。”他的語氣之間似胸有成竹,也對,邵榮凱向來都是自信的,安心太過單純,行事風格在他當副總的時候早已盡收眼底,加上五年來他無時無刻不在關注安心和秋墨,勝算更大了一些。
“你別那麼自信,我以前也是這樣,可結果呢?你永遠想不到安心和秋墨到底有多少極限。”
“至少我不會自己出麵大家撕破臉皮,我還有一張王牌沒亮出來,我相信以她的能力,一定不會讓我失望。”邵榮凱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收緊,眼神轉為冰冷,空調打出來的冷風讓車內溫度瞬間降為冰點。
“誰?”
“這你就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