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彤的心好痛,就像被人猛地從背後一刀刺穿心髒似的,痛得鑽心刺骨撕心裂肺。就在幾個小時前,白彤看到了南宮白帶著一個女孩在書房接吻,她不怪他,至少這是男人的天性,男人總想左擁右抱的,她想開了就是了。
可是最讓她接受不了的是,是南宮白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奶奶,因為他的奶奶想讓他找個女人,想讓他早點結婚,他隻是為了不讓他的奶奶擔心。
這樣是不是說明,就連以前他對她的好,偶爾表現出來的溫柔,都是為了能遵守奶奶的吩咐而去做的?這一切都不是出自他的本意?是礙於對長輩的孝心才對她露出溫柔的?
既然如此,現在她生活能夠自理,存下來的錢也足夠支撐爸爸一段時間的醫藥費了,所以她不再需要他虛偽的幫助,就讓他跟那個女人逍遙快活去吧,沒有了他奶奶給的這個包袱,那他一切都會好過很多。
“你現在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了?”南宮白看著她,不確定地問道。
白彤仰頭給他一個笑臉,“嗯,明白了。”
還真要感謝你的良苦用心呢,白彤心裏想到當初她的爸爸生病住院,沒有錢是南宮白幫她付的醫藥費,不然她爸爸的醫藥費還不知道怎麼才能湊得夠。
南宮白沉默地看著她半響,許久才默默打開房門退了出去,門後,南宮白低沉的聲音透過門扉傳入白彤的耳朵:“那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門關閉了。
白彤愣愣地看著緊閉的房門,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全身的感知都隨著門關上的一瞬間毀滅了似的,世界一片寂靜,連風都停止了吹動。白彤想哭,但是她哭不出來。原來,最傷心的時候是哭不出眼淚來的。
他不愛她,她卻愛上了他,這能怎麼樣呢,能怪誰呢,隻能怪她傻怪她無知唄。人家根本就不把她當一回事,就算上床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人家就是喜歡你了嗎,男人在床上說的話,又有多少是可以信的。
曾歡愛過後,她問她是他的誰,他輕輕擁著她回道,“你是我的女人”,那時候她天真的以為,他是真心愛他的,也願意把心交給他。但是他今天的一席話,把她所有的希望都推翻毀滅了。其實她多想追上去逼問南宮白,你曾經說過的話是不是真的,你有沒有愛過我,但是她怕從他口中蹦出更無情的話,所以她沒有勇氣,沒有膽量去追問罷了,就當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不可信的好了。
白彤愣愣地站在,過了好久好久,她才慢慢地從悲傷中回過神來,雙眼空洞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房間,忽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去收拾行李了。算了,幾件衣服而已,而且都是他給買的,不要也罷,大不了自己出去後再買幾套就是了。
從房間裏麵拿出了銀行卡,手機,身份證和一起重要的物品,背著一個包包就空身走出了房間。
她打算今晚就走,免得夜長夢多,而且這個南宮白大概也睡覺了,所有人都在睡夢中,她隻要輕輕地離開就好。
這一次,白彤走得很安靜,沒有人來阻攔,在夜晚,夜深人靜正是遠離塵囂,遠離喧嘩的城市最佳時機。
走出別墅大門,白彤回頭望望四層多高的別墅,想起了裏麵煮菜好吃的萍姨,平常板著一張臉其實人很少的劉伯,還有她曾經以為可以天長地久到後來卻發現不過是一場鬧劇的男人。再見了。
呆呆地望了一會兒,白彤果斷轉身離開這個夢一樣存在的地方,白彤不知道要去哪裏,她漫無目的地走在大街上,走著走著,忽然碰到一個熟人。
前方的女人正被三四個男人團團圍住,女人搖晃不定的身子表示她已經喝多了這個事實,而那些男人還笑嗬嗬地圍在她身邊,手更是肆無忌談地伸到她的身上。
女人醉得不省人事了,她想要拍開在自己身上的那幾隻大手,卻不想不是拍不動,就是拍了又粘上了,眼看著這個女人就要被四個男人帶走,一腦子氣的白彤走上前攔住他們:“喂,你們趕緊放開她啊。”
“喲,妞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難道想加入我們共度這個春宵之夜嗎?”其中一個男人看見忽然冒出來的白彤,對著送上門的菜就是一陣勾搭。
“滾遠點!”白彤怒瞪一眼想要搭上她肩膀的男人的手,語氣不悅。
“喲,這妞有點個性啊,哈哈哈,哥們你們說是不是?”男人回頭看向自己的同伴,招呼他們過來,不一會兒,就有兩個男人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扶著醉醺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