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貝拉沒救了,所以你就故意隱瞞實情是嗎?”我將被子放下,重新蓋在貝拉的身上。回過頭來,望著那蒼老,又在痛苦中掙紮的女人。“現在這件事已經瞞不住了,話說回來,在貝拉被帶進教堂的那一刻,他本是不可能回來的我說的對嗎?”
老婦人沒有說話,隻是微微地點頭,她的目光向下,盡量不去看我,也不去看她那命途多舛的丈夫與早已哭成淚人的女兒。我想她現在一定是在糾結自己對於這件事情她在糾結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結果這麼一糾結就糾結了整整一個禮拜,普拉斯維婭應該不是那樣的女人,她這麼做是受人指使還是為何,這點需要我去問問才能真相大白。
“他被送出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是嗎?”我心平氣和地問老婦人普拉斯維婭,我想事已至此,她也完全沒有必要在對我對特奈婭隱瞞自己的意圖了。
“他被送出來時,就已經奄奄一息了。”老婦人此時表現得極為鎮定,隻是她說話時的語氣還有一些微微地顫抖,那一定是因為哭泣導致的短暫缺氧。“我話掉了全部的金錢,換來的確實一個奄奄一息的貝拉,這點我怎麼都想不通。”說著,老婦人的目光又投向了貝拉,眼神當中透露著內疚,還有深深地自責。
“那你為什麼騙我說父親他很好,並沒有別的大礙?”在貝拉身邊嚶嚶哭泣的特奈婭終究是忍受不了這樣所謂的欺騙,她猛地回過頭來衝著她的母親怒吼,通紅的眼神當中充斥的是憤怒跟絕望。
“抱歉我的孩子,我我並不想這樣!”老婦人的語氣中帶著哭腔可是她紅腫的雙眼已經擠不出一滴眼淚,沒有眼淚的哭泣怎麼能夠得到特奈婭的諒解,更何況特奈婭也不在乎這些,她隻在乎她的母親欺騙並隱瞞了父親病重的事實。
“特奈婭並不在,所以她對於此事並不知情是嗎?”我接著問,仿佛事情的真相我已經知曉了大半。
“那天我借事支開了特奈婭,然後去城外的一所教堂裏見到了貝拉,他被打的遍體鱗傷,見到我時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老婦人磨砂著自己手中油燈的木柄,抽噎了一下接著說道:“這是貝拉的意思,他不想讓我們的孩子特奈婭看見,因為這樣說不定這僅有的女兒會因此而痛恨跟詛咒上帝。要知道貝拉本身就是個虔誠的信徒,他告訴我這是他在贖罪,也是時候回到他的國了(上帝之城)。”
“他的國,真荒謬!”我苦笑著搖頭,可是事已至此,又有什麼解救的辦法呢,現在做什麼,都不可能挽回了。
“所以我帶著貝拉在城外的河邊用水洗淨了他身上的血汙,幸好那些教士們信守了諾言,沒有打臉!”
“信守諾言?”這個我不能理解,莫非是這頓毒打他們早已知曉。再仔細思索,這件事也並不是那麼的複雜,可是裏麵卻充斥著暴力跟金錢。
貝拉行醫行善,早就觸動了天主教會的禁忌,那就是漸漸否定了上帝的存在。所以暗中指使城內貴族挑事,並乘機陷害了貝拉。酷刑折磨貝拉,但是遇到了金錢在其中調解,貴族定收了雙方的錢,賺的足夠,自然就不再尋找麻煩。可是貴族的憤怒平息了,那教會的怒火又怎麼平息的了?口口聲聲說是去洗禮清除罪孽,在他們神職人員的眼中,貝拉本身就是原罪,又怎麼可能存在洗禮一說?奈何老婦人的金幣,拿人的手短,這麵子不得不給,索性打了個重傷,留上幾天日子讓他們的家人團聚,用金錢換上幾天奄奄一息的日子。
貝拉漸漸停止了咳嗦,他這是內傷,不是外敷的草藥就能夠解決的問題。天知道他的胸口中折斷了幾根肋骨,內髒又傷了多少,這樣的傷在這這種醫療極度落後,人們還在愚昧無知的情況之下是不治之症,貝拉自己清楚,老婦人心裏也清楚,那些下手的神職更加清楚。也許這件事中,隻有特奈婭,她被蒙在鼓裏。
貝拉的呼吸更加微弱了,他是如此的虛弱,大限將至,我們三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內傷奪走,接下來,隻有奇跡,才能夠解救貝拉。
如果您覺得《矛與盾與羅馬帝國》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11/114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