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地半個月的光景在每日重複地換藥當中度過,這裏盧迦不得不想死自己每天吃的飯,貝拉醫生一家的日子過得雖然清貧,但是那夥食除了沒有肉以外其他都還能夠接受,畢竟算是一個美食國度(意大利)的前身,讓他真正體驗到了來自千年之前的西餐,卷心菜湯加烤麵包,因為是漁村,有幸還能吃上烤魚,雖然沒有什麼調料,吃起來口感並不是很好,有總比沒有強!哦,忘了說了,在他們的眼中,魚算是素菜,而不算是葷菜,可能是口感沒有肉來得實在吧。
腹部的傷口愈合地差不多了,沒有了疼痛,那神經末梢生長過程中的瘙癢倒是成了眼下最大的麻煩!
哦,忘了說,這會兒的安德魯再也不需要冠上瘸子的名號了,因為他腿上的的傷口恢複了,走路再也不是那麼一瘸一拐的,真佩服貝拉醫生的醫術,在這樣落後的年代依舊能夠治療如此嚴重的傷。安德魯快速地恢複倒是讓盧迦反而沒有那麼開心,因為這也預示著重返軍隊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天天都在盯著那杆軍團旗幟,就算是睡覺都要抱著,生怕有人給他偷走斷掉了他回歸軍團的道路。
這天一大早,盧迦被輕微的搖晃驚醒,一睜開眼睛,發現是安德魯,透過窗外照進來並不算明亮的朝陽的光芒,他看到安德魯竟然全副武裝,左手抱著頭盔右手持著軍團旗幟,對他沉聲說道:“盧迦,該上路了!”
盧迦迷迷糊糊的爬起來,見他這身打扮,不用問都知道他的意思,起身下床,打開在床頭的大箱子,裏麵放著他的鎖子甲跟頭盔還有漂流時裝在身上的盾牌跟鐵劍。盧迦將那鎖子甲拿出撐起來,仔細打量著,尋找那腹部的破損處,可是他翻來覆去卻怎麼也找不到。
“不用找了。”
安德魯來到他的身後對他小聲說道:“在你昏迷的時候,普拉斯維婭特地抱著這一套鎖子甲去找村裏的鐵匠修補好並且清洗了一遍,你現在不可能再看出有任何破損的痕跡的!”
“修補好了。”
盧迦驚訝的看著這完好,不,應該說是嶄新的鎖子甲呢喃著,這突如其來的醒悟讓他的內心軟了下來,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裏有人關心照顧,哪還有心思離開呢?真的想不到這麼短短的兩個禮拜,盧迦就能跟貝拉夫婦結下如此深厚的感情,這種感覺他說不出口,像是從很久以前就彼此熟知,埋在心裏的情誼,那是不能隨隨便便割舍的。
有親在,不遠征。
盧迦動搖了,哪怕是在離開時給他們道個別也好,可是這個小小的請求被安德魯堅定的拒絕了,他的理由很簡單,都是帝國的軍人,不應該出現這樣的軟肋,因為很多人在參軍的時候都失去了家人,軍隊就成了他們的家,所以到死他們都不曾有過親人甚至是愛人。
這個理由算是把盧迦勸服了,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聽從安德魯的話,難道是想逃避什麼嗎?盧迦說不出來。盧迦在安德魯的幫助下穿上了鎖子甲,這身鎧甲足夠有十五公斤重,真的很難想象普拉斯維婭這麼上歲數的老婦人抱著這麼重的鐵環去找鐵匠,並且再從那裏抱回來。
這樣親如父母的人再從哪裏找啊,盧迦站在原地,久久不肯移動半步。
“別再留念了,奧裏烏斯.盧迦。”安德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必須知道你不屬於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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