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母關心地問道:“小凝啊,你現在過得好麼?你的老公……他對你好麼?”
鬱凝噎了一下,嘴裏很不是滋味,道:“嗯,他對我很好,你放心吧。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我已經好多了!你呀,一個人在外麵,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鬱母說著說著,眼圈不知不覺中已經紅了起來,說話也哽咽了。
鬱父在一旁附和道:“好好過日子,這是最重要的。以前的事,都過去了。”
鬱凝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不習慣他對自己這麼友善。
隻是,以前的事,又怎麼能過去呢?那些年在她心裏留下的傷疤,永遠都橫亙在那裏,隻能緩解,卻不能真正消除。
一頓飯下來,三個人也沒說什麼話,隻是一些平常的噓寒問暖而已。
鬱凝本想離開,但卻被鬱母拉出去散步,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她。
鬱凝心裏盤算,直覺告訴她,鬱母要告訴她的事情,一定和她的親生父母有關!所以,她便跟了鬱母,一同到了別墅外麵散步。
別墅外涼風習習,夏日的悶熱在傍晚已經消減了不少,陣陣蟬鳴聲響徹天際,天邊隻剩下了火紅的雲彩。
鬱凝和鬱母保持著距離,一並走在屋外的石子路上。
直到走了離家好一段路的時候,鬱母才開口道:“小凝,你想問些什麼,趁著現在都問出口吧。我想,現在也是時候,給你一個交代了。”
鬱凝猛然抬頭,眼裏有些激動,組織了好一會語言才問道:“我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當年我為什麼會被抱養到鬱家?”
鬱母沉默了一秒,回答道:“你親生父母的姓名,我也不知道。當年,我懷孕十月,卻生下一名死嬰,我不得已,才找了你的爺爺幫忙,讓他找來了一名女嬰,也就是你,來代替我的孩子。”
“據說,你的親生父母也有不得已的情況,不能撫養你,所以才會尋了個好人家,讓我們來撫養你長大成人。”
鬱凝越聽越激動,追問道:“那他們有沒有給我留下任何信物?!”
鬱母思索了一會,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道:“我記得,當時他們留下了一個手鐲!現在就放在我房間的首飾盒最底層,我帶你去拿!”
說著,兩人就匆匆地趕回了鬱家別墅,偷偷地到了鬱母的房間裏,拿出了那唯一的信物。
鬱凝從鬱母手裏接過手鐲,如數珍寶般將它捧在手心裏,細細摸索著。那鐲子的玉十分溫潤,即便是外行人也能看出它的價值不菲,這麼說來,是不是她的親生父母也算是大戶人家?
那他們又到底是有什麼苦衷,才會放棄了自己唯一的女兒呢?
鬱凝看著鐲子,不禁陷入了遐想,心中苦澀不已。
而正在這時,鬱母的房間門突然被推開,鬱依依從外麵粗魯地闖了進來,一看到鬱凝就破口大罵:“鬱凝,你這個貨呆在我家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