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裏奇怪，他這是？
方冥見鬱凝還是不肯承認，又說道：“小凝，對不起，五年前是車禍使我失去了記憶，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想起來了！你原諒我吧，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鬱凝倔強道：“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是方氏集團的總裁方先生吧？據我所知，方先生的未婚妻是鬱依依而不是鬱凝吧？”
“小凝，對不起，我當初被鬱依依的話欺騙了，直到現在我才看清楚她的真實麵目，我會和她分手！”
鬱凝歎了口氣，看來，他真的是認出她來了。隻可惜，他認識的是五年前的鬱凝，而不是如今的鬱凝，而她，早就不是五年前的那個鬱凝了。
她看著方冥，一字一句地對他說道：“方先生，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同樣的，也可以完完全全改變一個人。當初她把戒指扔到你麵前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對你徹底死心了。有些事情，永遠無法原諒！”
說著，鬱凝甩開了方冥的手。方冥一個重心不穩，竟然摔倒在地。
失明的他什麼都看不見，隻覺得懷裏一空，整個人撲倒在地，不知道該抓住什麼。
“小凝，我可能會死。”他的聲音有些絕望，隻希望能在“臨死”前再挽留鬱凝一秒。
鬱凝聽到這話，瞬間再也邁不開腿。她看著眼前男人的模樣，整個人都狼狽不堪，臉上滿是塵土，摸索著試圖從地上爬起來。
他近些年的形像一直都是光鮮亮麗的，何曾有過這樣的樣子？相比之下，反倒讓鬱凝覺得他有些卑微。
一時間，她心裏的氣解了大半，還是伸出手把方冥拉了起來。
方冥摸著她長了厚厚一層繭的手，心頭一陣心疼。“小凝，我的眼睛出了問題，我要去做手術了，醫生說隻有六成的機會。如果手術失敗，我可能會死。”
鬱凝眉頭不自覺地緊皺起來，沒有說話。
方冥的聲音還在繼續：“不論我的手術成功與否，我都希望自己能夠有機會補償你。五年了，我很想你，不想再錯過你。”
他的話讓鬱凝心裏起伏著，胸口微喘，心頭思緒萬千。那些不堪的記憶如排山倒海般向鬱凝湧來。
五年前，當他在給鬱依依手上帶上戒指的那一天，她卻被一個陌生的男人奪去了第一次。
她在在屏幕下被所有人議論的時候，她是何等的絕望，可是他卻選擇了站在鬱依依那邊，和鬱依依一起鄙夷自己。
他又知不知道，自己這五年來一個人在美國，是怎麼才挺過來的？
可惜，他什麼都不知道，以為隻要一句輕描淡寫的道歉，就可以讓一切重來。
可是怎麼重來？除非他能讓時光倒流到五年之前，讓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否則，做什麼都是徒勞。因為那些傷害，已經真真切切地傷到了鬱凝的心髒，留下了密密麻麻的傷疤。
而如今，他竟想用一個道歉就抹去這些傷疤，真是太無恥了。
鬱凝對著方冥蒼白的臉龐，心裏沒有任何的心疼，反而隻有陌生人之間的同情。“方冥，祝你手術成功，我們也就此別過。”